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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於道教本意自是爛熟於心。

“不過自從玄宗廢禪宗、立道教為國教以來,這裡的香火也鼎盛多了。”肖天賜用手指了指遠處的山頭,果然嫋嫋的香菸圍繞著半晴半雪的山障靡靡散去。

“那裡應該就是天柱峰,五龍祠和紫霄宮就在上面。所謂武當派,並不是整個武當山都是武當派的,這七十二峰處處都有觀宇,只是最高峰的天柱峰上信眾最多、規模最大、歷史最久……”

“也最愛出風頭。”韋雪插話。

“嗯,所以天柱峰上的一干人眾才是我們說的武當派。”

“這裡距最高峰山路不下十里,到那恐怕又要一天的時間,我們不如就近找個落腳的地方休息一下,明日再做打算。”幾日的山路走來,從鄖西帶出來的糧草已經剩的不多了,五個人又累又餓,望著高聳入雲的遠山確實力有不逮。幸而正如樂山所言,這七十二峰處處都有道觀,繞過一個小山包,行不多遠,一座秀小殘破的建築在松﹑杉之間露出了一角。

樂山等人拴好車馬,上前叩門,殘門輕啟,是一張年輕道姑清秀略帶疑惑的臉龐。

“這位女冠,我等途徑此地,望求借宿一宿,不知道能否行個方便。”見是一個道姑,韋雪立刻拉著蔣靈兒快步迎了上去,如此說話要方便一些。果然看到兩個女子在前,道姑的猶疑之色有所緩解,欠身說了句要向師傅稟報,就閉門退了回去。

“我以為武當都是道士。”肖天賜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道士也有女的啊。”

“道士還能娶妻生子呢。”

約摸半盞茶的功夫,山門再次開啟,一位古稀女道在剛才那個年輕道姑的攙扶下將幾個人迎了進來。

進的觀來,才發現此處著實的殘破。正殿之上的玄武真君像已經坍塌,乾脆用一幅龜蛇圖代替,跟前也無香火,只是冷冷的放著幾顆不知何時的水果。側房有一處已經破了頂,隨意的堆放著一些雜物,一棵水杉穿瓦而出;只有東廂尚且完整,似是道姑日常修習居住之地。兩位道姑卻很是客氣,拿出了一些熱水和乾糧請幾人食用,看得出這也是他們所有無多的一點積累。樂山他們著實過意不去,所以當道姑要把自己居住的東廂讓給他們的時候,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肯承受,從馬車裡搬來了一些毛氈之物,在側房破屋的水杉樹旁安頓了下來。

道姑與他們並無更多的交流的,他們也無意將自己的來歷和來意告知,兩下相安無事,很快就到了天黑。雪奴身上的刀傷漸好,但是一路顛簸且天氣日冷,不免受了些風寒,躺著躺著就咳嗽起來。蔣靈兒象個母親,靠在一邊照顧著雪奴,正當她面露擔憂之時,那個年輕的道姑不知道什麼時候熬了一碗藥湯來到近前。

蔣靈兒非常感激,扶起雪奴飲下湯藥,整個冷清的廟觀裡都瀰漫著苦澀的藥香,不一會雪奴的咳嗽就止了,悠悠的睡了過去。

“別看這道觀簡陋,這湯藥卻是有些靈氣。”正待道謝,年輕道姑已經退了出去,幾人只有互相聊了起來。

“人家也是修行之人,並不是深山大廟才有高人,再說這武當山陰水寒,必易感風寒,常住在這的人,還能不備點藥草?”

“此話不假,據說這武當山中仙芝靈草特別的多,當年藥王孫思邈就曾在武當修習,嚐盡百草,方才著的橫貫古今的奇書《千金藥方》。想想藥王過世不過幾十年,有些方子說不定還是從這老道姑處得的指點也未可知。”

“難怪……”肖天賜傻乎乎的拿過藥碗了捉摸了一番,樂山和韋雪哈哈大笑。不知不覺中,大家都在這藥香中沉 沉的睡去。

海上一片風平浪靜,一艘大船正在碧藍的海水上漂浮著,船身是雪白的,彷彿雲朵做成的一樣。也許這本就不是船,而是白雲;也許這本就不是海,而是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