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想起來,婉茹都有所失落。
撂下電話,聽同事有意無意的說,水生要調回原單位去了。婉茹心裡又有些歉意,畢竟水生在企業這段時間,工作上幫了自己不少忙。於是婉茹主動找到水生,說要為他送行。
水生選擇了下班後的辦公室,兩人對面而坐。水生靜靜地坐著,大膽的凝視著婉茹。
“婉茹,你真的很漂亮,比我夢中的任何人都漂亮。可惜在我的婚禮上的新娘不是你。”
婉茹雖然被水生的讚美弄得有些羞澀,但是吃驚地聽了出來,水生要結婚了。訊息也太突然了吧,前些日子還那樣的衝動過呢!
在婉茹驚愕的目光中,水生像電影裡的英雄一樣,站起身來,目光深邃,表情莊重,昂首挺立,受傷的胳膊吊在胸前,樣子煞是威風。
“婉茹,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我馬上就要回去了,有事可以來找我。”水生的話有些動情。
見面時間很短,臨走時水生還叮囑婉茹,一定要留意任虎,說他是個小人。另外水生邀請婉茹參加她的婚禮。
幾天後,任虎跑到團縣委找婉茹,進門後對辦公室裡的每個人都畢恭畢敬,面容虔誠,然後,一副神秘的樣子用眼光示意婉茹跟他出去一下。
婉茹看任虎,頭髮抹了一層厚厚的髮蠟,皮鞋擦得能照出人影,著裝很整齊,表情很莊嚴,就像化妝的臉譜,樣板戲里正麵人物的形象。
眼前猛地出現這麼一個人物,滑稽的令人生厭。婉茹很討厭裝腔作勢的人。心裡很厭惡,又生怕他亂說話,就只好跟他出門,站在門口,任虎走得遠,回身示意婉茹離開門口遠一些,走得離他近一些。
“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婉茹不冷不熱地說,還是靠前挪了一點。
任虎只好走回來,壓低聲音,一隻手擋在嘴邊,就想趴在婉茹耳朵邊。婉茹似乎聞到了任虎身上的某種氣味,退了一步,“有話就直說吧。”
任虎很失落,來時他幻想了一番:把婉茹叫到辦公室外面,在那片楊樹林裡,微風輕撫,樹影婆娑,四周靜悄悄的,自己一隻手揣在褲兜裡,一隻手捋一下額前的髮梢,然後繪聲繪色的告訴婉茹一件秘密事情,說不定婉茹會感激不盡,出人意料的與自己握一下手呢。說不定婉茹還會擁抱一下自己呢,說不定婉茹還會……還會觸控一下,日夜想象的應該像肥城桃一樣的,又大、又挺、又酥軟的雙。乳。任虎勾勒的戀人般的意境,遇到眼前冷豔的婉茹,就像被兜面澆了一盆水,稀里嘩啦的,亂七八糟一片。
任虎沒了心情,“此次專來告訴你一件事情,水生的傷不是撞了車,是被一個叫舒――朗――的給打得!”
婉茹心頭的一震,不過她沒有表現出來,掉頭就走,到門口還是忍不住回過頭來,氣憤地甩出一句:“你胡說!”
………【第十四回 荒唐的婚禮】………
水生的傷病好了不久,真的要舉行婚禮了,娶得是農村的姑娘。
一個堂堂的號稱天之驕子的大學生,竟然不忘舊情,對農村初戀的姑娘不離不棄,不嫌農村姑娘土氣,不嫌農村姑娘沒有文化,不嫌農村姑娘沒有工作。
水生毅然迎娶了一位農村姑娘的行為,在水生的單位引起了不小的震動,單位十分重視這件事情。領導下令,對這種高尚的行為,給予大力支援,領導把自己的車當作娶親的轎車,供婚禮使用,並在單位集體宿舍,擠出兩間房子,給水生當新房。
其實,水生的行為何談高尚而言?上大學也罷,當了高官也罷,對妻子和戀人不離不棄,是最基本的人性和基本的社會道德。不過當時確實流行一種品德淪喪的現象。上了大學就拋棄了相濡以沫的妻子,拋棄了全力供奉自己上大學的農村姑娘,不是少數人這樣做,走進大學門,就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