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9點多,阿鬼踉踉蹌蹌地把顧廟庭背到一個私人診所。
“醫生,幫忙救一下我朋友。”
k哥對聞訊下樓的醫生道。
醫生可能是見慣了這種陣仗,低頭檢查了一下顧廟庭的傷情,
“他傷口已經開始發炎,伴隨發燒我頂你個肺,阿鬼,這個人是槍傷,你要害死我嗎?”
當看到傷口時,醫生嚇得直罵人。
阿鬼此時已經累趴下了,整個人癱在一旁的椅子上,k哥接過了話答道:
“醫生,你放心,我朋友不是在香港範圍內中的槍,是在海上,在外海中的槍,絕對不會給你帶來麻煩,你放心幫他醫治。”
香港的醫療系統很歐美化,私立醫院還不錯,公立的就很擁擠了,但所有的醫衛從業者都很封閉排外,不僅僅排斥一牆之隔的大陸衛生體系,對於一些方便市民的小診所管理得很嚴格,可以說是護食護得最好的衛生體系了。
診所醫生偶爾幫大街上互砍的社會人士治療些刀傷還好,但是涉及到槍就不一樣了,風險很大的。
“先生,不是我不通融,實在是這個風險太大,我擔待不起啊,今天小年,求大哥讓我一家過個好年吧!”
醫生看到k哥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直接低聲哀求了。
“死撲街,以前偷偷給我們做手術也沒見你少收錢,k哥讓你救人就趕緊救人,嘰嘰歪歪個屁啊。”
緩過氣的阿鬼猛的坐起來吼道。
原來是熟客,不過想來也是,不然怎麼會把人帶到這裡來。
“醫生,我保證,只要你救人,錢不是問題。”
k哥制止住阿鬼,掏出一疊美鈔放在一旁,
“我只要他能活下來,等他危險一過,我們立刻就走,絕對不向任何人說來過這裡。”
k哥不像阿鬼,對於醫生,他語氣一直很溫和。
醫生對阿鬼倒不是很害怕,但是對於語氣一直很溫和的k哥卻是有些害怕,見多了混社會的人,阿鬼這種更多的是色內厲荏,而k哥這種說話做事很有分寸的人,一旦惹怒了他,絕對不會那麼輕易收手。
“那就別怪我了!”
阿鬼衝上來抓住醫生旁邊的護士,拿起一把剪刀頂在她喉嚨處,
“再不救人我可就要殺你馬子了。”
護士大驚失色,連忙看向醫生叫道:
“邦禮,救我!救我!”
醫生臉色一變,一連退後了幾步。
k哥見此情形,知道不上點手段估計是不行了,臉色緩緩陰了下來,伸手從褲兜裡掏出一個手雷,
“醫生,我一直對你很客氣,但請不要對我的客氣視而不見。”
語氣很平緩,吐字很清晰,
“何醫生,他可是從烏克蘭回來的,一旦殺起人來,可不一定能收得住手。”
那邊阿鬼見k哥動了怒,在一旁狐假虎威。
醫生終於屈服了,點頭答應給顧廟庭做手術。
診所的處置室就是手術室,k哥和阿鬼在外面等著。
差不多一天一夜沒閤眼了,k哥有些累,坐在沙發上眯眼休息。
一旁的阿鬼則起了小心思。
他身上綁著顆手雷,一旦炸了,那就是粉身碎骨,剛才在船上就在偷偷地撕膠帶,奈何膠帶綁得很多,又擔心身邊的k哥發現,一直沒什麼進展,現在k哥睡著了,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然而就在阿鬼撕下第一條膠帶的時候,k哥的話聲在阿鬼身後響起,
“都說是我自制的了,別不小心弄炸了,你想死麻煩出去弄。”
阿鬼聞言手一哆嗦,扭過頭來看向k哥,一邊還想著甩掉手上的膠帶,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