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西瓦爾站在貨輪的欄杆邊,岸上港口人員正在找他招手錶示可以順利通行。
他們多年來在收集子宮的行動中從未失手,即便人口失蹤被外界察覺,引來秘黨那樣的組織調查,但到最後他們還是沒有揪出所羅門聖殿會。
就像這次,帕西瓦爾聽說有個秘黨的專員正在調查他們,線索到最後斷了。
可就算他來到這裡也未必能查出在上百個裝滿土豆箱子裡,唯一一個藏著女性的集裝箱。
貨輪緩緩行駛出港口,帕西瓦爾走向休息室,正在他將要踏進房間時,身後忽然響起手下的驚呼。
帕西瓦爾回到護欄邊,遠處港口的道路上一個身影正在狂奔,她奔跑的速度極快,甚至超過了汽車的速度,整個人都化作黑影掠過道路。
在即將到達道路盡頭時,身影一躍跳上身邊的集裝箱,不斷向著更高處升去。
驚人的奔跑速度和彈跳力無一不在表明著她混血種的身份。
帕西瓦爾冷冷的笑了笑,還是有人查到了這裡,可現在已經太晚了,貨輪離開港口只差最後的距離,除非她能從海中飛上幾十米高的貨輪。
然而本應該保持前進的貨輪忽然停止,帕西瓦爾扭頭看向船長室的位置,他點燃黃金瞳,極好的視力能看清茫然無措的船長。
這艘貨輪是被不知名的外力強行停了下來。
滴答滴答的落水聲在耳畔響起,帕西瓦爾伸出手,看著自天空而落的水珠在手心散開。
狂風轟鳴沖刷在貨輪,剎那間雨落狂流。
今夜的巴黎應該萬里無雲繁星滿天,可現在一場暴雨大到連五十米外的環境都看不清,貨輪根本無法離開港口。
反常的天氣讓人不禁想是不是撞鬼了。
只有帕西瓦爾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看向那道已經抵達集裝箱正朝著這邊撲來的身影,目光裡的輕蔑有了改觀。
來的似乎是個不得了的傢伙。
雨幕中身影驟然撲出近百米的距離,就像是真的飛起來一樣重重的砸在貨輪上發出巨大的轟鳴聲,鐵皮霎時凹陷下去。
身影緩緩直起身,雨水在落向她時自然的向兩邊分流,黑暗中熾熱的黃金瞳在她臉上浮現。
帕西瓦爾好奇的打量起這個漂亮的像是妖精般的女人,直接看破對方的身份,“你是龍類?”
“把人還回來。”邵南音發出磨牙吮血的聲音,她這一晚上完全是糟糕透了,被一個混血種以碾壓的形式痛打一頓毫無尊嚴。
要不是運氣好說服對方,她現在大概早就已經死了。
……
時間倒退回到數個小時前,在工地裡的對峙。
“老孃打錯了?”邵南音聽完江一的解釋有些茫然,在見識到這群人的行事風格後,她心中就在懷疑。
要是人販子能做到這種程度,他們何必大費周章的去拐賣,就算是直接搶別人都會當做沒看見。
“你也想找那群人販子吧……”邵南音掙扎著向前,可那把刀卻是對準她,“他們在勒阿弗爾港,以現在的時間大概已經在裝貨離開了!”
江一遲疑片刻,眼前的四代種和自己從前遇到的所有龍類都不一樣,他看不到暴怒和瘋狂。
邵南音的行動全出自於反擊,她想離開這裡去救人,可這有違記載中對龍類的定論。
“邵南琴是普通人,你為什麼要和她待在一起?”
“因為她是我的笨蛋姐姐啊……蠢的要命,還會被人拐走。”邵南音忍不住嘆息,她實在沒工夫在這裡浪費時間。
“聽著,如果你要殺我,也請等我把人救出來後,起碼邵南琴是無辜的,你們的組織難道不是為維護人類社會安全麼?
那麼你現在放任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