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到燒鵝餐廳的時候,普通顧客已走得差不多了。
老闆都想出去透氣,店裡的顧客更加不會因為饞這口雲吞而停留。
餐廳裡有十幾張圓桌,整體呈半圓分佈,剩下的客人零零星星地散坐著。
說是散坐著,但還是能看得出來,餐廳大致分成三撥。
進門左手邊,差不多十個人,佔了兩個桌子,一個桌子六個人,兩個白人四個國人,另一個桌子四個國人面對面坐著,每人身前一個大海碗。
在進門的右手邊,一個白人巨漢和一個國人。
而安安的手下算是來得比較晚的,則坐在收銀臺附近的桌子,原本孤零零的一個人,安安的到來,他們這一撥儼然成了餐廳內人數第二的一群人了。
原本一個人坐在出餐口旁的人,此刻真就成了孤家寡人了,不過他好像沒太在意,還在不緊不慢地舀著海碗裡的雲吞吃。
安安從走進餐廳到坐下,已經將餐廳內所有人都掃視了一遍,對於此刻還在吃雲吞的這位可不陌生,他就是剛才在酒店大廳行徑可疑的那位。
出餐口在餐廳最裡面的左側,四撥人算是均勻分佈在餐廳的四個方向,從位置來看,進門左右兩側的兩撥人的位置更佔優一些。
雖然在座的未必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做什麼,但職業習慣使然,所以選擇位置都會下意識找最安全的地方,安安和k哥來得晚了,就只好選擇相對差一些的位置了,餐廳的裡面一般都是有後門的。
在安安一行五人進來前,坐在裡面的兩人基本上就沒人正眼看他們,門口左右的兩撥人正相互觀察呢,安安一進來,立馬就打破了這個局面。
此刻進來還不走,貌似和原本就坐在收銀臺附近那位是一夥的,那就都不是一般人了,於是原本的1v1就成了三國志了,至於k哥,起碼大門左右的兩撥人就沒把他放在心上。
“我看見唐尼了,這小子不是被一擼到底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安安的一個手下低語道。
安安也看到唐尼了,就坐在進門左側的第一張桌上邊。
對於這個和己方周旋了一年多的對手,安安自然不會陌生,平日裡自己和唐尼打交道打得少,估計對方可能不認識自己。
“老闆,先來五碗雲吞,再打包十份,晚點我們走的時候帶走。”
安安輕輕推了一下說話的手下,臉色如常地點餐。
收銀臺沒人,聽到喊聲,一個小夥子從後面跑出來,一面說對不起,一面高聲通知後廚。
廣東這邊的餐廳就是這樣,裝修得再好也不改大排檔的習慣,哪怕已經上了現代化的收銀裝置。
“一共160元,麻煩買一下單。”
小夥子在收銀機上點了幾下後對安安說道。
然而不等安安接話,從出餐口探出一個頭皮鋥亮的頭來,衝小夥子喊道:
“又忘了,少玩點遊戲,讓客人掃碼點餐就行了。”
說得是當地方言,但懂粵語的人多少能聽懂一些。
小夥子聞言臉色一變,連忙向安安道歉:
“哦,不好意思,先生不用起來了,掃碼點餐就行,十份打包的雲吞要多加十個打包盒的錢。”
難怪要160元,原來是打包的餐盒要收錢,現在的餐飲都精打細算,一個打包盒的成本也不算少了。
門再次被推開,進來兩個人,一個白人一個國人。
兩人進門掃視一圈餐廳裡的人,愣了一下,還沒想好坐哪裡,收銀臺的小夥子就站起來招呼客人,
“歡迎光臨,門口沒人坐寬敞一些,要不坐這裡吧。”
兩位客人對視了一眼,並沒有按小夥子的招呼坐在門口,而是走向左邊唐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