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語氣恭敬中帶著一絲惶恐,但老人卻不慌不忙,顯然養氣功夫已經到家了。
“老領導,有個代號叫李袁推的人不知道你還有印象嗎?”
雖然電話那頭的人很著急,但說話還算四平八穩。
“嗯,有點印象,怎麼了?”
“老領導,是這樣的,這個人一直有很多人在盯著,也包括我們,前兩天,在粵西地區,有幾個外國勢力驚動了他身邊的人,我們的人就想著渾水摸魚,沒想到對方突然反擊,透過香港一家投資公司釋出看衰國內經濟的報告,還特別點了粵西地區的名,你知道的,這種情況可大可小,但當地主政的人沒經歷過這個,把事情報到他們省裡,省裡可能知道了我們的人在其中,就報到上面去了,現在上面要追查,我們摁不住,這才給您電話。”
電話裡說了一大通,算是把事情說了個大概。
老人聽完,對電話那頭的人道:
“我記得這個李袁推很好說話的呀,是不是這次做了什麼刺激人家的事情?這個李袁推對國家有很大貢獻,你們這樣是犯忌諱了,知道嗎?做事情怎麼不動腦子,人家脾氣好並不意味著人家沒脾氣,都知道盯著他的不止我們一家,現在正好給人家把柄,估計不是犯了眾怒,就是有人想借題發揮對付我們,弄清楚是那種了嗎?”
“還不清楚,是最高層下達的命令,我們不敢去打聽,這次李袁推反擊力度有點大,好幾家力量受損,我們有些擔心不僅有來自上面的壓力,還擔心其他方面也會對我們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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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袁推我見過,很有分寸,你一會把事情的所有經過原原本本發給我,我看完後再說,至於上面要調查,不要有任何動作,讓我們的人老實交代,但說話要謹慎,只說事情經過,其他無關的事情就不要說了。”
說罷老人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形勢比人強啊。
凌晨,廣州。
瘦高的高隊長接完電話也在嘆息,沒想到一向好脾氣的人反擊起來如此犀利,估計所有人都被打懵了。
就如同一個受委屈多年卻一直隱忍的人,終於在一件小事情上發了火,這貌似含憤一擊的反擊,簡直如同開了地圖炮一般。
按照高隊長的猜測,不僅是自己這一方,所有和自己一樣的人,哪怕是一直隱藏沒露面的,估計都要倒大黴,人家有大義在手,受了委屈,最高層在安撫的同時,藉機再敲打敲打各方,簡直不要太順手。
想必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原本覬覦這個人手裡東西的人都不敢再搞小動作了,畢竟人家可是有所依仗的。
這個時間還敢再激怒他,絕對會被拉進黑名單,人家才小小地反擊一下,大家就畏手畏腳了,要是下次動作再大點,那可不僅僅是前面做事的人倒黴那麼好說話了,這種不顧大局,破壞安定團結局面的人和事,是絕對不能允許的。
爭!可以,但不能撕破臉皮,不能枉顧大局,這是所有人的共識,上一位破壞規矩的,即便是到了最高層,最後不也是去了秦城。
現在大家要做的就是安撫好這位的情緒,防止人家一走了之,今年,局面可是很詭譎的。
想明白這些關節後,高隊長無奈地再次長嘆一口氣,自己還是大意了,以為能渾水摸魚,豈料公器私用才是最著痕跡的蠢辦法,現在一切已經悔之晚矣,自己現在是被當成斷尾求生的尾巴了,希望有生之年還能回老家陪老婆孩子。
想到這裡,高隊長一陣心煩,他不是個兒女情長的人,但到此刻,也不禁胡思亂想,按理說,己方這一系的人不至於讓自己的妻兒無依無靠,不然他們還怎麼帶隊伍。
把手機往桌上一扔,高隊長倒在床上,扯過被子矇住頭,
不想了,睡覺!這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