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名護士看著她紅著的眼框，安慰了一句，溫蕊點了點頭，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從自己包裡拿出手機，發了條資訊給顧少辰。

她在市醫院。

顧少辰收到簡訊的時候，正在對方公司作洽談會，那那一瞬間不顧及一切衝出了辦公室，趕到醫院，在急診室外面看到有些發呆的女人，慌亂的腳步收斂好，走了過去，看到她臉上乾涸的血漬，心一緊。

“你怎麼了？哪裡受傷了？”

神情說不出的擔憂跟緊張，雙手握著她的雙肩，晃動著檢視是哪裡受傷，直到確認她完好，手一伸緊緊的擁抱著她，溫蕊聞著熟悉的氣息，剛剛那抹慌亂跟不安隨著慢慢消失。

“是梁遠朝救了我。”

她在他懷裡說了一句，坐在這裡接近半個小時了，她都沒有理清楚，他為什麼不顧生命的將她護在懷裡，如果，如果沒有他，或者趟在裡面的那個人就是自己。

顧少辰擁得她更緊了，握著她的肩膀，認真的看著她。

“不會有事的。”

溫蕊把事情怎麼發生的的敘述了一遍，說到梁遠朝，她甚至還沒有發現這個人在他身邊，她已經被他保護了，顧少辰聽完之後，眉頭一直蹙著。

心底滋生疑慮。

還好最後裡面的人沒有事，溫蕊聽到結果後心裡鬆了一口氣，倆人進了病房，看到坐在那，頭上包裹著紗布的男人。

“只是湊巧而已，你不必內疚。”

溫蕊剛想開口，受傷的人就已經說了話，梁遠朝臉色有些蒼白，穿著病號服，頭上纏著紗帶，整個人顯得有些清雋，她站在那，突然所有的話都卡有喉嚨裡，直到顧少辰的聲音傳來，她才有了反映。

“小夕很快會來照顧你。”

隨手拉著溫蕊出了病房，顧少辰看著她有些失禮的模樣，胸口一下子就有了鬱氣，如果可以，他到是想那個受傷的人是自己。

“溫蕊。”

她握著他的手緊了緊，聲音透著無可奈何。

“我沒事，只是人心變得太快，我有些接受不了，梁遠朝他是想彌補以前的過錯嗎？”

她有些茫然的看著他。

“那你是不是打算原諒了他？”

聞言，溫蕊搖頭，反扣他的手。

“我現在心裡只有你，跟他只是過去；未來跟你才是我想要的，顧少辰，你昨晚說的話是真的嗎？跟我結婚，跟我生孩子，組成一個家庭。”

他沒有回答，目光去毫不遮掩的定在她臉上，許久，他才回答。

“我從來沒有這麼認真過。”

溫蕊唇角慢慢的揚了起來，握著她的手往醫院外走去。

身後，梁遠朝步伐踉蹌的倒退幾步，直到手扶著牆壁才穩住顫抖的身體，看著倆人相攜離開的背影，心像被什麼穿刺著疼。

她要退給他了，要跟另一個男人組成一個家庭，要為他生兒育女，她將有她的幸福，而他卻只能旁觀著。

頭傳來一陣陣的疼痛，在看到半空中落下的花瓶時，他幾乎是沒有絲毫猶豫的跑過去，將她護在懷裡。

那一瞬間，他只有一個念頭，她不能有事，她要好好的。

除此之外，並沒有過多的要求，在病房裡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模樣，他擔心自己給了她困擾，那只是一個巧合。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善良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或者，那天翻看跟她的相簿時，看到她曾經的笑顏時，才驚覺，是自己從頭到尾沒有珍惜她。

即便不甘心又如何？難道像當初設計她離開那般設計她回到自己身邊嗎？他苦笑一聲，他做不到了。

他再也沒有資格了。

“遠朝。”

身後傳來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