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誒!”
“戰利品!戰利品!”
“我覺得他們的馬好俊,身上的盔甲也好厲害!”
“俺要是會騎馬就好了。”
“”
關於戰利品如何收繳,沒用溫瑜操心,許老二主動接過這個任務,自從溫瑜答應帶他去雁門城後,似乎他嘴角就一直勾著,滿臉春風得意。
許老二將眼巴巴等著他分配任務的村民分成四組。
“崔行,你帶十個人,把山匪的馬牽到一塊,就係在那個山腳下,注意之前因為打仗驚跑的馬,都要找回來,跟山匪的數量對上,不能放跑一匹馬!”
“大鐵,你找幾個人把山匪的屍體搬到一個地兒,數清人數,待會和崔行確認。”
許老二說完,想了想,又補充道,“先看人死透了沒,覺得沒死透先補刀,千萬不要冒險!”
陳大鐵面無表情點點頭,肩上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跟山匪濺在身上的血跡混在一起,一時分不清是誰的。
許老二沒有注意到陳大鐵受傷的事,他也沒有說,應聲後接著就點了幾個膽大的,一律先在山匪胸口插一刀再搬走,動作時沒有顧忌受傷的肩膀。
“大哥,”許老二繼續安排,“你帶著谷滿和豐年,去把咱們剩下的人接回來。”
“再喊上幾個人,順便把幾輛騾車牽回來。”
一時間二十多個人被許老二安排去了各個位置,剩下四十多個站在原地,等著許老二繼續開口。
“要有最重要的!”
“王大夫,您看看有沒有人能幫忙,大家都受了不少傷,還有人重傷,甚至死亡,希望大夫您盡力救治一下!”
許老二的音量逐漸低沉下去,即便是獲勝的喜悅也無法沖掉有人死亡的悲傷。
他切切實實感受到了戰爭的殘酷,但是當一輩子百姓,又何嘗不是把命交給別人,地主老爺能欺負,官老爺一句話殺人不見血,蝗蟲一樣的軍隊來了更是吸血扒皮。
死得更悽慘。
而他要走的這條路,註定會是一條殘酷的路。
“剩下的人,打掃一下戰場,你看各地方都坑坑窪窪的,等家裡孩子媳婦來了怎麼下腳,怕是走兩步就得摔!”
許老二有意緩解沉重的氛圍,“還有一件事,我差點給忘了,得扒下這群山匪的甲冑啊!”
“還有他們的武器,往後都是咱的了,注意扒的時候別弄壞了,都放在最裡邊,等會用騾車運到水邊沖洗一下,咱就能穿!”
這無疑是個令人振奮的訊息,減弱了空氣中的幾分凝重。
等到所有人安排完畢,許老二轉向溫瑜,“溫姑娘,我這樣安排,可還妥當?”
溫瑜察覺到許老二對自己的態度發生了某種轉變,但是一時找不到原因,她溫大仙人總不能衝上去問,“許二叔,你為什麼對我這麼恭敬了?”
那多沒面子!
她可是村民眼中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仙人!
溫瑜對自己的形象有迷之濾鏡。
不過,既然許老二這種態度轉變不是壞事,也沒產生什麼尷尬,她也就放任之。
“許二叔安排的很好,周到,井井有條!”
溫瑜給出屬於舊·金丹真人,現·練氣二階普通小修士的誇讚。
誰料許老二卻面色一變,“溫姑娘不必喊我二叔,我名延景,字景衝景良,溫姑娘往後可喊我字即可。”
溫瑜眨了眨眼,擺手,“不可,那我以後如何稱呼魏嬸子,還有大丫姐!”
見溫瑜對於輩分十分糾結,許老二給出另一個解決辦法,“那我們就分開來算,你我之間就以字相稱,與內人及小女正常稱呼即可。”
這個折中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