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瑜最後掃了眼拉的長長的逃荒隊伍,運轉靈力離開,疾風步法在溫瑜實力提升後愈發縹緲,以常人看不到的速度移動。
她的背後,一個個黑點如跗骨之疽,蠕動在土黃官道上,黑點上方籠罩著淡紅色的血氣, 越往尾端血氣越重。
回去耗時更短,溫瑜在天眼術發現自己前,先一步回到隊伍,如離開時無人發覺,歸來時也只有附近幾人知曉。
對上許老二詢問的視線,溫瑜示意先讓隊伍停下。
“先讓大家原地休息吧,我們可能要延後一天趕路。”
許老二心中不解,還是先依著溫瑜的話行動, 從隊伍頭跑到隊伍尾,嘴裡喊著:“大家先休息一下,等一等後續安排。”
因為路窄,隊伍拉成了長線,周圍又很空曠,許老二不得不大聲喊話讓後面的人聽清。
看到平日裡衣袍飄逸,儒雅從容的許老二如此扯著嗓子,溫瑜心中凝思一秒。
“”
形象碎了啊。
自己掌握的法術裡,有沒有可以大範圍講話的?
溫瑜快速略過一遍記憶中的法術典籍宮殿,音律攻擊類不算,傳音術法可以考慮,但需要雙方都學會傳音。
那如果將音律法術與傳音術結合,或許能滿足需求
思考過去幾秒, 許老二已經從隊尾回來,還帶著田村長一起, 連同一直被許老二拉著在隊首趕路的魏瑾,三個人看向溫瑜。
許老二先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看到隊伍領頭人一起商討,村裡其他人已經習以為常, 自覺開始安排人拔草、撿石頭, 清理毒蟲,整理出一片可以用作休息的區域。
“前面官道上,有另一夥逃荒人”
溫瑜將自己見到的情況一一告知,順便說了自己的打算。
聽完後田村長冷哼一聲,忍著怒氣道:“我聽過溫姑娘說的最後那夥人,每次逃荒中都會有這種畜生,他們仗著自己年輕力壯,趁每戶家中男人去找糧食時,將女人孩子和老人抓起來,以此作威脅。”
“讓人每天送上糧食,不然就殺了他們的妻兒,等到糧食吃完,還會逼著那些男人去給他們找糧食,最後要麼加入他們,要麼因為找不到吃的餓死。”
“這時候他們就會把女人老人扔掉,再抓新的。”
“從隊尾開始,慢慢往前‘吃’”
“甚至大家都找不到吃的時, 還會把抓來的女人孩子殺了。”
田村長越說越氣憤,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自己的家人被抓走, 還被人威脅,那恨不得生啖其肉,飲其血。
溫瑜經過田村長的解釋也明白了為什麼那群最後逃荒人給她的感覺怪怪的。
她淡淡“嗯”了一聲,明明輕得幾不可聞,卻讓許老二感受到寒意凜凜,利刃出鞘,眼前彷彿已經看到那白芒一點,貫穿而至。
劍氣縱橫三萬裡,一柱擎天殺氣凜。
逼真的感受讓他不自覺側身躲避那抹鋒芒。
溫瑜看到許老二動作,眸中深色散去,收起無意間釋放的威壓,周圍空氣瞬間一輕,魏瑾抬頭,不知何時他的額頭上也生了一層薄汗。
他所想的和許老二不同,只見他神色帶著幾分糾結猶豫,跟溫瑜對上視線幾秒,敗下陣來,主動移開目光。
“溫姑娘是想一個人解決掉那群人?”
許老二已經緩過來,問道。
溫瑜點頭,眉目間流淌著自信:“一劍的事。”
按說這群逃荒人的事跟自己無關,自己等人只要避開,完全可以任其自生自滅,以他們目前的狀態,估計過不了幾天,隊尾那群人就會壓不住周圍其他逃荒人,被自己的惡行反噬。
如果溫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