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長安縣,帶著同村的幾戶人家,對這些規矩看得很重。
拍喜又稱棒打求子,一般是夫家的好友,個個都拿著棍棒甚至鐵農具,在女人獨身外出時等在路上,見到人就直接暴打,而且認為是打得越狠生娃越快。
直到夫家拿著花生或者銅錢出來,一一酬謝後才結束,如果夫家沒來,就會打到女人死亡為止,這樣就可以再結另一門親。
孟氏是長安本地人,沒經受過這種習俗,被人打自然竭力反抗,夫家好友見狀,一個生不出孩子的婦人還敢還手,動手時便加了幾分狠毒。
一個普通男子就能輕易制服尋常女子,更何談四五人同時暴打。
孟氏直接被虐打致死。
兇手還得了夫家的禮金。
孟氏家裡人只得到了女兒愧於三年無出,憂思成疾,不幸去世的訊息。
孟家美美又娶了一名美嬌娘。
但是半年後,孟家所有人,包括當時參與“拍喜”的人家,全都慘死家中。
此案因為查不出線索,也被府衙擱置,成為懸案。
而俞元三人經過這段時間調查,將兩縣詭事追溯到孟氏慘劇上。
溫瑜聽完,腦海中浮現鬼童安安的身影。
這種情況,跟小山村裡的女鬼很像啊,都是身前經歷了慘劇的女子,含冤而死,報復兇手。
但失蹤還好說,令人懷孕這是女鬼也能做到嗎?
溫瑜有些疑惑,如果是鬼修手段,不至於俞元幾個正統門派出身的弟子探查不出氣息吧?
“篤篤。”
有敲門聲,靠近房門的衛燁開啟,是店小二端了菜上來。
“幾位點的菜好了。”
俞元飲盡面前茶水,指了指座位,“大家先吃飯吧。”
“好。”
吃過午飯,俞元帶著三人到長安縣縣衙,既然已經確定了異常的源頭,他們打算調出孟氏一案更多資訊,以找出下一個遭毒手的人會是誰,好守株待兔,抓住兇手。
府衙守衛懶懶散散地,看著不是第一次見到俞元幾人,沒問什麼就放行了。
進了大堂,溫瑜發現這裡早就有人在了。
一共八人,除去縣令和主簿外,其他六人分成三個團體,隱隱對峙。
一個道士模樣的少年,一個頭頂戒疤的光頭小和尚,還有四個穿著相似白底金紋長袍的少男少女。
見到俞元幾人,坐著的一個白底金紋衣袍的少年開口道:“現在人齊了。”
夏玲撇了撇嘴,挽住溫瑜手臂悄悄說道。
“這幾個都是其他門派弟子,穿道袍的是龍虎山,小和尚是佛門的,剩下四個是聖一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