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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人是所有動物的交集

,我們抓不住它。兔子在打架,好多兔子在咬它,眉毛長痣的兔子,綠豆眼的兔子,近視眼的兔子,它們都在咬它,但是都死了,全都死了。

兔子全死了。

你們是想湊一個兔子幫嗎(圓幼的筆跡寫道)

我照了鏡子,今天我不是兔子,我是老鼠,我一直很膽小,我就知道。

這次你也不勇敢(圓幼的筆跡再次寫道)

——

4月37日

狐狸不狡猾,人看狐狸才狡猾,蛇不貪婪,人看蛇才貪婪。

狡猾的是人

貪婪的是人

人是動物

人不是動物(字跡工整)

人是所有動物的交集,人是其他動物的補集

“交集?補集?”老杜沒看懂這兩個詞,下意識出聲問,目光看向虞良。

肖志澤向後翻翻,後面的筆記本全是空白,這個保安的日記似乎到這裡就結束了,他同時回答老杜道:“數學裡的詞彙,交集可以理解為兩個事物共同的相同的部分;補集可以簡單理解為兩個事物之間相差的部分。”

“那這兩句話……”老杜的數學並不好,他堪堪理解肖志澤的解釋,但將名詞放回語句中便又感覺到混亂。

虞良搖搖頭道:“這不重要,這兩句話是矛盾的。重要的是寫日記的人只上到初中就輟學了,而這是高中數學的內容。”

“你是說,這個時期的他已經換人了?”這次老杜聽懂了。

“或許。”虞良點點頭,“它似乎能影響人的認知,根據性格將人異化成相應的動物。只要沒有察覺到它就不會有事,但身處這個動物園,這是遲早的事。”

他指了指日記上的日期,“四月沒有三十一號,這一天老李告訴他‘它’的存在,所以他的認知從這一天開始變化。”

而且日記並沒有記錄4月33日的事情,但這一天前後他的態度有很大變化,園長應該做了什麼。

同樣,4月36日的日記也沒有,而37日的日記裡也能看出,他的認知產生了崩壞,已經完全被‘汙染’了。

虞良在心裡記下這兩條,如果參與扮演者遊戲,這會是很重要的線索。

“老杜……那東西,它,你知道是什麼嗎?”肖志澤的臉色並不好看,日記裡的人是在“知曉”後產生變化,而現在他也知道了,他有些擔心自己也會變成什麼怪物,就像是克蘇魯神話裡的信徒那樣。

“我沒有見過它,但我知道它的存在,我一直在躲著它。”老杜說,“它會更多地徘徊在園長辦公室附近,和‘象’一樣沒有定形,只是更加可怕。”

他頓了一頓,語氣幽森:“至於它的本體,那是一個字,但它不可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