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日再來,好歹讓孩子歇歇,把臉養好些。只不過,葉姑娘,這一回你再給製出來的藥,便一定能治好她臉上的斑疹了?”
“我已經說過好多次了,每一種美容物品,效果都是因人而異,我無法保證一定能治得好,但我必然會盡力。”
葉連翹看向她:“而且,松年堂從來不會誆人坑人,那木香膏既然沒用,便不會收你一文錢,你們大可以放心。”
婦人還想說點什麼,卻到底是沒開口,木木地點了點頭,將自家閨女拉起來,這一回,也不同葉連翹道別了,轉頭彷彿很恍惚地走了出去。
葉連翹在小書房裡又坐了片刻,還是旁邊的平安出聲提醒,才緩緩站起身,出了內堂,與餘滿堂道別,踏出松年堂的大門。
遠處,元冬抱著兩把傘,一溜小跑著衝了來。她不知方才發生了何事,臉上仍舊是笑嘻嘻的,將其中一把傘塞進葉連翹的懷裡,脆生生地催促道:“葉姑娘快些往家趕吧,這天實在陰得厲害哩!”
葉連翹勉強衝她笑著點了一下頭,踩下臺階。
半空中“轟”地劈過一道炸雷,豆大的雨滴,噼裡啪啦落了下來。(未完待續)
第一百二十九話 受挫
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甫一落下便再沒停,又急又猛,葉連翹雖拿了元冬送來的傘,回到家時,卻仍是沾了一褲腳的泥。
她心裡頭塞著下午的那件事,一直覺得有些發堵,無法像平日那般活跳,吃過飯後,與葉冬葵和小丁香湊在一處閒說兩句話,到底是沒能忍住,跑去將正在裡間與秦氏笑著低語什麼的葉謙拽了出來,扯進屋後房中。
人呢,要知道分輕重,有自信不是壞事,但自個兒拿不準的事,就決計不能再強撐第二回。
葉謙坐在新屋的桌邊,鼻子裡嗅到的全是藥氣,垂頭蹙眉一言不發地聽完葉連翹的話,半晌,方才默默地點了點頭。
“嚴格說來,錯不全在你身上,但你也別想跑脫。”
每每說到這與醫藥有關的事,他便顯得格外嚴肅,板著一張臉,沉聲道:“做了這許久的美容買賣,你心裡該是清楚,這世上任何一種東西,也許你我看來平平無奇,但對於某個人來說,卻就會成為要命的毒。那硫磺,用過之後出現不適的人可不在少數,這之前,你怎麼就不曉得先好生想一想?”
“我琢磨著……”
葉連翹小聲囁嚅,但很快就將那想為自己辯白的心思都開了:“算了,說什麼都是白搭,說到底都是我大意,我錯了。”
“認錯倒挺快。”
葉謙有點啼笑皆非:“依你所言。那姓聶的女子當是的確不能使用硫磺。那兩母女一直生活在鄉間,酒渣赤鼻的狀況出了兩三年了,都捨不得花錢去治一治。眼下是實在沒辦法,覺得會影響一輩子了,才慌慌地跑來找你,可見平日裡,他家即便有人有點小病小痛,輕易也是不會去瞧郎中的。這種人,你怎能指望著他們對自身的情況有多少了解?這種時刻。你身為施藥的那個人,就該格外當心才是——我這話不是在責備埋怨你。只盼著你能將它記住,下次不要再犯才好。”
“我記住了。”葉連翹老老實實地點頭,“我心裡也明白自個兒這事辦得不周全,所以我才來請教爹啊。我不想再出錯。所以,這回再給那聶姑娘製藥,我想爹幫我出出主意,如此,我心中也才好有個準主意。那硫磺,聶姑娘是決計不能用了,可醫治酒渣鼻,硫磺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