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明白,我陪著去一趟,究竟怎麼了?”
“你……”
葉謙一時答不上她的話,心下愈發惱怒,又是一拍桌:“你當真要去?你哥自作主張,留在府城之中等策小子的訊息,我雖有不滿,卻也明白他們之間的發小之情。今日你也是如此,不管不顧地同我嚷嚷著非去不可,我倒想問問,你與那衛策又是什麼關係?”
“呵。”
葉連翹這下子是真的火衝頭頂了。
她當然清楚葉謙是一時氣憤,口不擇言,可再怎樣,這種話也不該由他這當爹的說出來!
“爹口口聲聲說怕惹人閒言,這會子,卻是您在壞自家閨女的名聲吧?我也不想同您解釋了,您愛怎麼想就怎麼想。既然我和爹說不通,便唯有自個兒做決定,我這就收拾利落了去找衛大娘,順便再同松年堂告個假,料想我慣來做事勤懇,姜掌櫃當是不至於為難我。”
說罷,回身便往房後自己與小丁香的屋子去了,將昨日剛拆開的包袱又重新拾掇好,往懷裡一抱,一陣風似的就往外旋。
她與葉謙兩個爭執,從頭到尾,小丁香全看在內,嚇得眼淚都出來了,見葉連翹拔腿就走,忙追在她身後叫:“二姐,你別跟爹橫著來啊……”
一邊叫一邊還想去追葉連翹。
秦氏忙在她背後拉住了她:“行了,讓你姐自己拿主意。”
又在葉謙背上輕輕一拍,道一句“先去醫館吧”,扯著他進了裡屋。
……
若擱在平常,萬氏大抵也不會應允葉連翹隨自己一塊兒去府城,畢竟名不正言不順。然而此番,她心下已然是全亂了,見葉連翹直接抱了包袱跑來找她,心下只剩感激,抓著小姑娘的手哽咽個不住。
當著村裡人的面,葉連翹自然有另一番說辭。只告訴眾人,自家爹爹對衛策的傷很上心,只因開著醫館脫不得身,便讓她帶些藥材去交給尚留在府城的葉冬葵,由他拿給衛策,保不齊能派上些用場。
“原本直接交給衛大娘就行,可她和我哥還有安慶哥都不懂藥,少不得便要由我一一說明如何使用。”她這樣對萬安慶他爹說。
說法是有了,至於旁人信不信,她可管不了。
清南縣衙裡打發了專人送衛策和宋捕快的家眷往府城去,葉連翹、萬氏和萬安慶便不敢耽誤,立刻離了村子,到得縣城後,先去松年堂告假,緊接著,便往府城疾行。
只不過一夜而已,便又往府城去了,葉連翹想想,也實在覺得啼笑皆非。這一路上,萬氏一直在抽噎,葉連翹除了軟語寬慰她,也再沒有別的話講,下午臨近未時,馬車駛進城門,終於停了下來。
依著葉連翹和萬安慶的意思,是該先把住處安頓好,但萬氏此刻卻是全無心情,無論二人怎麼勸,非得要先去瞧瞧衛策的情形,多說兩句,她便又是一陣慟哭,葉連翹和萬安慶無法,只得陪了她先去府衙。
做捕快的,受傷是常事,但似昨日那般狀況,卻也委實不多見。府衙裡闢了一處安靜的地方給傷者們歇息,請了郎中前來診治,葉連翹等三人將將靠近那處,鼻子裡便嗅到淡淡的血腥味。
三人被引到衛策和宋捕快所在的那間屋外,因時常有人進出,門是半敞著的,葉連翹挽著萬氏行至門邊,忽然停住了腳。
一來是想到衛策受了傷,身上衣裳可能不會穿得太整齊,二來,她也著實是有點怕,不大敢進門,便低頭對萬氏道:“要麼我就不進去了,在外頭等著,大娘您快去瞧瞧。”
萬氏拍了拍她的手,答應一聲,和萬安慶兩個顫巍巍地進了門,葉連翹就在院子裡一棵樹下站了,朝四周望了望。
那屋子靠院子這邊有一扇窗,想是那窗戶紙用了太久,被風雨侵蝕得有些薄軟,能隱約瞧見屋子裡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