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扯著自家大妹妹進了屋,抬眼正碰上葉謙問詢的目光,便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地道:“咱擔心她肚子餓。又怕她路上遇到危險,孰料人家卻是有能耐的呢!厚著臉皮就跑去衛大娘家吃了晚飯不止,還給自個兒找了個保鏢——是衛策哥送她回來的!害我白在村口等她那麼久。氣死我了!”
“哦?”
葉謙便轉頭望向葉連翹。
“不是!”
葉連翹使勁錘了葉冬葵一拳:“不是跟你說了嗎?是衛大娘說,我趕著飯點兒去薛家不大好,這才將我留在家裡吃飯的,至於衛策哥送我回來,更是趕巧碰上了。人家一番好意,我總不能……”
“你是先去探望了衛大娘。然後才往薛家去的吧?”
葉冬葵也不傻,斜著眼睛瞧她:“既然這樣。衛策哥又怎會送你回來?難不成他在外頭等著你呀?剛才我都沒好意思問,你這事兒根本就說不通!”
葉連翹登時就沒了話。
她能說什麼?難不成告訴葉冬葵“嘿這位朋友,你還真說準了,他的確在外頭等我來著,足足等了半個多時辰呢”?這話說出來,不引起誤會才怪!
“我說碰巧了就是碰巧了,你問那麼多幹嘛?”
她索性耍賴,往椅子上一坐:“不是說家裡有正事兒等著我嗎?既如此,你又為何淨跟我扯這些不相干的閒篇兒?”
“什麼扯閒篇兒,我看你是答不上吧?”葉冬葵很得意,“你甭轉移話題,我……”
“好了。”
這時候,坐在門口的葉謙出聲制止了他。
“二丫頭確是該注意著些,畢竟男女有別,雖則策小子是好心送你,但這種事,往後還是能避則避的好。”
他的語氣很平和,只算是點到即止,接下來,便轉了話題:“趁著現下大夥兒還沒歇息,咱們還是來說說那件正經事。二丫頭,下晌吳家村雜貨鋪的東家,找上門來了。”
“真的?”
葉連翹聞言,立時來了精神,瞬時將說不清的那檔子事丟開,眉眼含笑道:“吳家村,是不是就是我哥給人做木盆木桶的那個村子?怎麼,他是不是想來買咱家的澡豆?如此秦姨和小丁香就不必每天奔波勞累了,這是好事兒呀!”
“那雜貨鋪東家來的時候我不在,你哥也在房後幫著蓋新屋,是你秦姨接待的。”
見她如此興頭,葉謙也便笑了一下,柔聲道。
“秦姨?”
葉連翹立刻轉頭去看秦氏:“那人說什麼了?”
“如你所言,就是要買你做的澡豆。”
自打葉連翹進屋,秦氏便一直安安靜靜地做針線活兒,一句話也沒說過,也是這會子被葉連翹問起,才抬起眼皮,不緊不慢地開了口:“但我瞧著,他好像對旁的東西,也挺感興趣似的。看他那架勢,應當是早就知道有你這麼個人,拉拉雜雜地問了我一大通,同我打聽家裡還有沒有什麼別的美容物品要出售,重點還提了提那七白膏。這是你的營生,我不好瞎做主,就跟他說,讓他明兒傍晚再來一趟,同你當面談。”
“還想買別的東西啊……”
葉連翹垂下頭,在心裡細細思忖了一番。
生意找上門,這當然是一件大喜事。對她而言,七白膏可謂是她的“成名作”,那一罐美白養顏的膏子,不僅幫她賺回來不少錢,還讓清南縣城的許多人都認識了她,無論效果還是名氣都沒的說,也難怪那吳家村雜貨鋪的東家會格外感興趣。
只不過……那七白膏如今正經是擺在松年堂貨架上的東西,至少是目前,她不可能再賣與第二家。
“那人應承了,明天準來?”她思索著問道。
“臨離開之前,他就是這樣說的,到底來不來,我卻把不準。”秦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