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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下幫手聽得動靜上來檢視。

但沒想到,樓下富安等人聽得動靜,均是淫笑道:“衙內好手段,便在樓上**起來,這番動靜可不小。”因沒聽得叫喊,是以竟無一人上樓來看,都只怕擾了衙內雅興。

三娘見他那樣兒,心頭惡氣出了大半,蹲下身來,笑眯眯的說道:“你這般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的惡霸,今日給你個教訓。雙手、下顎都是脫臼,回去找跌打師傅裝回便行,下趟再撞在我手裡是,定教你五肢齊斷!”

說罷,三娘起身,忽然又想道不可牽扯林沖,當下扭頭嫣然一笑道:“我姓陳,杭州人氏,想報仇只管來杭州找我。”託報個假名後,三娘整整衣裙,施施然下樓來。

下得樓來時,富安等人甚是奇怪,富安上前問道:“小娘子,我家官人何在?”扈三娘假作道:“你家官人不濟事,軟在上面了。”說罷閃身便走,富安等人心下均想:“好一個厲害小娘子,衙內如此手段竟說不濟事?”也不管三娘,一發喊都上樓來看。

到樓上看時,只見衙內果然是癱軟在地上,只是一頭臉的汗珠涕水,一身的屎尿黃水,口中嗬嗬也說不出話來。富安等人大驚,抬了衙內下得樓來時,已經不見了三娘,只得先抬衙內回府請人醫治。

卻說三娘出得殿來,只見林娘子還在那裡焦急等候,心下甚是安慰,這師嫂弱質女流,也不顧自己還在這裡等候。見三娘出來,林娘子含淚上前問道:“三娘可曾受辱?”三娘道:“不曾,此處不是說話地方,我們先走。”當下拉著林娘子先出得廟來。

到了東嶽廟外,迎頭撞上林沖與錦兒急趕來,林沖喝問道:“那廝在哪?”三娘道:“已經被我罵走,此處不是說話之地,先走。”當下拉了林沖也走。

才走出十餘步,只見智深提著鐵禪杖,引著那二三十個破落戶,大踏步搶入廟來。林沖見了,叫道:“師兄那裡去?”智深道:“我來幫你廝打。”林沖道:“已經走了,我帶尋他晦氣時,卻被師妹拉住。”扈三娘頓足道:“說了先走,但有甚話到菜園子裡說。”

魯智深尚未認出三娘,只覺這位小娘子語聲為何如此熟稔?只見那小娘子拉了林沖、林娘子便先投菜園子而去,魯智深一眾人只得跟在後面轉回。

到了菜園內,魯智深引眾人都在廨宇安排了,教眾潑皮守在園外四周,林沖一家四口入內坐定,這時林沖才道聲:“攪擾師兄了。”將林娘子、扈三娘與錦兒介紹了一遍。

這時魯智深才認出三娘來,呵呵笑著抹著光頭道:“原來是扈三娘,爭個認不出來。”林沖奇道:“師兄與我家師妹相識?”扈三娘怕智深說漏,急忙道:“在渭州認識的,此趟來東京第一次見。”

智深笑了一回道:“此前見扈官人男裝打扮,還道是個俊俏小官人,原來是個女兒家,真是眼拙。”林沖不明所以,嘆口氣道:“我家這個師妹自小行走江湖都是男兒妝扮,師尊寵慣了她,我這做師兄的也沒奈何。”扈三娘撇撇嘴,暗想:“你還沒奈何?這幾日禁得我好苦!”

林沖又問起廟中之事,三娘道:“我怕他纏住我與師嫂,便假意答允獨自與他上樓,賺得他先放了師嫂,然後上樓去教訓了一頓。”

林沖皺眉道:“可曾得十分損傷?”三娘道:“不曾,只是卸了幾處關節,教他動彈不得。”林沖道:“可知是何人?待師兄尋他替你再出口氣。”三娘忙道:“倒也不用,這口惡氣我自出了,師兄你也是知曉我手段的。”心頭卻暗想:“你去了知道是高衙內還敢動手?”

林沖頷首道:“既然如此,權且作罷,日後要是認出人來,定要告訴師兄,可不能就這般了事的。”三娘聞言心頭甚感安慰,林沖雖然嚴苛,但還是極為護著自己的。魯智深也道:“但教灑家知道是哪個撮鳥時,定要打他三百禪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