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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珠不願意了,趁我不防備,猛地跳出池子,“汪汪”叫著,圍著我渾身亂抖,水珠濺我一身。為躲避秋珠,我上下跳個不停,它便抖得更兇,還發出“嗚嗚”的叫聲,引得我大笑,清脆爽朗的笑聲和著松濤,在山野裡迴盪。
“不玩了,不玩了!”我用手擋住臉,向男池跑去。邊跑邊脫掉了棉裙、褲子,胡亂扔了一地。今晚這裡屬於我,沒有男池女池之分。“你在下面,”我笑得氣都喘不上來,彎著腰,故意板著臉對秋珠說,“我在上面。不準到這兒來!”
秋珠不知是沒聽懂呢?還是故意跟我作對。反正它是晃動身子撲了上來,逼得我不得不讓到一邊。秋珠這下更高興了,“譁”的一聲又撲進了池子,濺起更大的水花,讓我徹底溼透。
“你個壞蛋!”我撿起石頭砸了過去,它理都不理我,腦袋搭在池邊,開始養神。
脫掉最後一層絲裙,把自己裸露在星空下,月光灑在我緊緻的面板上,泛出淡淡的銀光。我慢慢地解開發辮,讓它如瀑布般披散。
除了陣陣松濤外,四周安靜極了!
我慢慢下到池子裡,在池底找了一塊平滑光潔的石板坐下,泉水溢到肩頭,暖暖地包容著我,四肢骨縫頓時生出一股酥麻的幸福感。我靠在石頭上,伸直了腿,任青絲隨波盪漾!秋珠也游到我身側趴下,把腦袋擱在石頭上。月亮就在正前方,明晃晃的有些刺眼。久久,我們都懶懶地閉了眼睛,任水波肆意地拍打。慢慢的,我們都進入了虛無的狀態!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此時是何時,秋珠有了動靜,它把頭側向山林一邊,耳朵慢慢豎了起來。灌木林裡傳來細小的“沙沙”聲,像是有人踩在落葉上。
我下意識地把身子埋進水裡。這麼晚了,誰還會上山來?
好好
我是到拉薩來找快樂的,快樂卻離我如此遙遠。此心如何安置?隨了卓一航,心有不甘,如此無望地苦等那個如風般捉摸不定的男人,何處有盡頭?風如不想停,雲也莫奈它何啊!久久,聽見有人敲門。抹了把淚,過去才開啟個門縫,那人就捲了進來,一陣熟悉的汗味夾著酥油的味道,甚至來不及看清,就被他摟進了懷裡。燕子燕子,你去哪裡了?我天天找你,都找了五天了!
還有什麼樣的話比這更能安撫女人的心,還有什麼樣的眼神比這更能打動女人的情?所有的傷感在他摟我入懷的那一刻,煙消雲散。嘉措嘉措,你這個壞人,為什麼還要回來?為什麼還要找我?
藏婚(39)
燕子,我想你,控制不住地想你。燕子,你會是我的對不對?只是我一個人的女人對不對?我不想分享,我要你完完全全地屬於我!燕子啊……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他把我扔在床上,上衣都沒脫,就急不可待地擠進了我的身體裡,風捲殘雲一般狂亂地要了我。
壞男人你個壞男人。我又哭又笑地迎合著他,狠狠地咬他的耳垂、咬他的唇,然後又一一撫過。身體軟如拉薩上空的白雲,瞬間幻化成霧,隨風散了。
我不再想卓一航,不再想嫁人的事。就這麼著了吧?就這麼過了吧?未來的日子誰知道呢?明天,也許我就死了,也許就醜了、就殘了,今天,就讓我安享這份快樂吧。
嘉措還是那麼憂鬱,突然歸來的他,就如一個瀕死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求生的慾望蓋過了一切。我就是他的稻草,也許,他是在擔心我吧?擔心我不能跟了他一生一世。所以,不分白天黑夜地要我,隨時隨地地求歡。小屋的每寸水泥地上,每一件傢俱上,都留下了我們歡好的痕跡。
有時,實在有人要蟲草或別的土特產,嘉措推遲不過,萬不得已才離開我一會,事情一辦完便立即回來,守著我,細細地數我的眉毛、數我的睫毛,數著數著就說燕子你不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