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的粥沒喝到一半,心卻又狠命的疼了起來。簫劍趕緊讓他安排著的住在一旁的女大夫趕緊過來給紫薇施針止痛,只是一如既往的紫薇還是痛昏了過去,簫劍送了那大夫出去後,坐在床邊的簫劍拿著溼帕為紫薇擦了擦額際的微汗,放下之後又掖了掖被角,像是呢喃一般的紫薇耳邊說著:“我會一直這樣好,我等著你懂得愛情,等你明白喜歡,等你慢慢的愛上我,就如我愛著你一般。”
五月二十二,依舊是辰時初刻,乾隆坐在御座上,看著下面朝臣吵吵嚷嚷的樣子,一陣的頭疼,不就是山東水患嗎?錢也給了,人也給了,竟然弄的現在還竟然一點進展都沒有,弄的一向以仁慈著稱的乾隆直想摘了山東巡撫的腦袋!今天尤為強烈!
與此同時,六和溝附近的一個小鎮客棧裡,簫劍睜開眼的那一刻,看到的便是痛的悄無聲息,痛的幾乎連呼吸都沒有了紫薇。
簫劍趕緊用手搭上紫薇的脈搏,竟然一點脈搏也沒有!不可能啊,他明明就聽見紫薇的呼吸的,雖然已經極淺,他又趕緊去探紫薇的鼻息,確實是有啊!簫劍趕緊轉身隔著牆板叫過就住在他們隔壁的女大夫,立刻又回過身來坐在紫薇的床邊,想要將紫薇揪著衣服的手掰開來。
只是,哪裡又掰的開呢?那女大夫進來後更是連把脈都沒法把,只得對著簫劍說讓簫劍將紫薇的手腕掰出來一點。
簫劍探手過去,輕柔的握住紫薇那幾乎已經滿是青筋的腕,心裡更是一陣的抽疼,只是紫薇揪的太緊,簫劍根本就掰不開,更是不敢太用力,真怕一用力,就把紫薇弄疼。
“年輕人,別捨不得了。”女大夫嘆息,提醒道。
“哎。”簫劍答應一聲,終於決定再使上一些力,只是卻在這時,如以往發病時一樣,紫薇的身體猛的一個僵直,血,便噴湧而出,整整的,全部噴在簫劍的身上以及床榻上,連著見慣了江湖廝殺的簫劍心都是一怔,站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做好。
而原先的女大夫也是一下子呆愣,她行醫三十幾年,可還真沒見過有人這麼吐血的。只是,看著原本紫薇僵著的身體已經慢慢放鬆,女大夫趕緊上前把脈,得到的結果正如簫劍知道的一樣,根本沒有脈搏,不對,十息(十秒)之後,女大夫便感受到一息脈搏,只是格外的悠長,女大夫也是一喜,更加凝神的把著脈。
“大夫,她怎麼樣了?”簫劍回過神來,發現那女大夫已經搭在了紫薇的腕上把著脈,小心翼翼的問道,是一點也沒有注意自己幾乎是滿身的鮮血。
“怎麼說呢?這位姑娘這病可真是聞所未聞啊,如果真如你所說剛才已經失了脈息,那麼此刻應該是已經開始慢慢恢復了,六十息的時間,她也又七息的脈搏了,我看要是這樣的話,大概待她醒來脈搏就會慢慢恢復了,只是我也說不好,這病真是太怪了。”女大夫第一次用著模稜兩可的話說著,對於這病,她是一點都不敢下定論,況且她的主職是看女科的。
“那這藥要如何吃呢?”簫劍擰眉。
“還是照著前幾天錢大夫給的疏血化瘀的藥方吧,這病我也不好下藥方,你不是說她一直在吃益氣補血的藥嗎,那藥一定要繼續吃著。”女大夫慎重交代。
簫劍點點頭,看著床上已經放鬆昏睡著的紫薇,又看著床外側還有床榻上鮮紅的血,對那女大夫問道:“大夫,麻煩您幫她也換換衣服,收拾一下,可好?”
“好的,”女大夫表示瞭解,話說的語重心長:“年輕人你也快去收拾一下吧。”
這些天的事,讓簫劍整個人都處於極度緊張的狀態,紫薇怎麼看怎麼怪異的病,還要防著官兵的追擊和黑衣人的追殺,不過幸好官兵裡頭沒有他的畫像,而紫薇此時又是昏迷狀態,裝扮成夫妻的他們倒是已經逃過了一撥官兵的搜查,但是不知道那天那些黑衣人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