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響也不會太大。”
“這倒是老成謀國之言。如果一下子全部改革,朕的確有點不放心。不過卿說的蔡卞、唐棣又是什麼人?起用沈括,會不會有點問題?”
石越一聽,這才知道自己糊塗了,皇帝哪裡能知道蔡卞、唐棣是什麼人呀?當下免不了要解釋一下這兩人的能力與才華。“……至於沈括,臣以為他在這方面的才華,無人可及,若是不用,未免可惜。”
※※※
呂惠卿得到皇帝在南郊御苑召見石越的密報之後,心裡就隱隱有點不安。由魏澤宗掀開的口子,王安石雖然沒有太放在心上,但呂惠卿卻直覺得這件事不會那麼平靜的渡過。
這種感覺,也許從省試事件開始,就一直存在於呂惠卿心中了。
呂惠卿對於新法並沒有什麼很大的執著,但是他已經走到了新法的戰車之上,現在下車也來不及了,何況正是新法與王安石,給了他今天的地位與聲望。
更何況,年輕的皇帝是想要變法的,這一點是呂惠卿堅持變法的唯一原因。
在書房裡,呂惠卿提起毛筆,沾滿墨汁,在一張雪白的宣紙上,寫了四個名字。
——“王安石
石越
蔡確
曾布”
呂惠卿眯著眼睛審視著這四個字,沉思不語……
“哥。”喜歡穿名貴的刺繡絲袍,身材矮小的呂升卿,對於自己的大哥,有著天然的敬畏。
“什麼事?”
“藍震元悄悄告訴我,皇上和石越在南郊御苑談了整整一天,兩個人一邊說一邊笑,所有的內侍都被趕得遠遠的,多半是在說什麼機密要事。”藍震元和王安石、呂惠卿都保持著“良好”的私人交往。
“知道了。”呂惠卿頭也沒回,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哥……”呂升卿欲言又止。
彷彿知道自己弟弟要說什麼,呂惠卿淡淡的說道:“你不用擔心,皇上見石越,必定是問市易法的事情,大約也會問問新法好壞,不關我們什麼事。”
呂升卿這才放下心來,準備出去。
“你有空記得多讀點書,別老讓人笑話你,少去逛勾欄。”呂惠卿厲聲說道,對於自己兩個不成材的弟弟,他實在也很傷腦筋。
不過畢竟是自己的弟弟。
呂升卿小心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呂惠卿重新把目光投到那張宣紙上,自言自語的低聲說道:“石越,這次你又有什麼應手呢?”
冷笑數聲,他終於再次提起筆來,把四個名字塗成一團,扔進廢紙簍中。
“哥。”剛走沒多遠的呂升卿又折了回來。
呂惠卿不禁微微有火,“又怎麼了?”
“陳元鳳求見。”呂升卿對於陳元鳳,沒什麼好感也沒什麼惡感,但是他知道自己這個大哥很看重這小子。
“快請他進來。”呂惠卿情不自禁的轉過身來。
不明白大哥為什麼如此看重陳元鳳那小子的呂升卿不易覺察的撇撇嘴,又出去把陳元鳳請了進來。
陳元鳳臉上的紅潮還沒有褪盡,顯然是剛從興奮中紆緩過來不久。
呂惠卿笑道:“履善,有什麼事急著要見我。”
陳元鳳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略帶興奮的說道:“老師,成、成功了!”
“什麼成功了?”呂惠卿雖然看起來無動於衷,但身子卻依然情不自禁的向前傾了傾。
陳元鳳滿臉喜色,“是震天雷!我們製造了一種新式的震天雷,體積比石越的小一半還不止,在裡面加了鐵珠,還有胡椒粉,威力很大,還發出刺鼻的味道……”陳元鳳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的比劃著。石越根本沒有料到,雖然他隱瞞了最新火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