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太多拿不動。
此刻她獨自一人逛寶來坊,孟步陵則去採買其它人需要的用品。
是知道會碰上這種情況,孟少陵留下來或許能夠替不擅長與人競爭的她處理。
“呃……兩位……”寶來坊的年輕女老闆應登樓左右為難地看著她們。
一邊是有“神之手”之稱的雕刻巨匠冉纓,另一邊則是自她開店後一直很捧場的十九公主,這兩個無論哪個都有極佳的審美眼光,對古董的熱愛程度不相上下,賣給誰對這些她珍藏的“孩子”來說都是件幸福的事,可最大的問題就是她們看上的是同樣的古董啊!
她該賣給誰?
“怎麼了?”一名穿著顯眼,長相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不知從何冒了出來,問十九公主:“你要這個繭形壺?”
十九公主沒有回答,但男人從她抓著繭形壺不放的手瞭解了答案。
“老闆,包起來。”男人二話不說掏出錢袋準備付銀兩。
有道是先下手為強,誰管她們誰先碰到或是一起碰到繭形壺的,只要付了銀兩誰就是贏家!
“咦?可是我也想要……”冉纓急忙開口,只是語氣仍是一貫的不確定且遲疑,卻還是不放棄。
應登樓被夾在中間更是為難。
“你是冉纓?”十九公主淡淡地開口詢問。
冉纓眨了眨眼,隨後漾出淺笑,“我是。”
“嗯。”十九公主放開手,朝她微微頷下首,從頭到尾沒有露出笑容,淡漠著一張臉退開,轉而去看其它古董,不再執著於繭形壺。
冉纓一愣,猜不透她在想什麼。
“她不要了?”
應登樓大概猜出十九公主的想法,卻沒打算告訴冉攖。
“冉姑娘,我這就替你包起來。”
“啊,不用包了,我要自己抱回去。”冉纓連忙阻止,目光再度回到繭形壺上,早忘了十九公主的事。
喜歡的東西她總愛抱在懷裡,愛不釋手的摸上幾天才開心。
過了一會兒,冉纓心滿意足地抱著繭形壺站在寶來坊外。
“買好了?”在外頭逛了一圈回來的孟少陵瞅著她甜美的笑,眼底不自覺浮起溫柔的寵溺,蒲扇般的大掌摸了摸她的腦袋。
“嗯!”冉纓開心地應了聲,眼角餘光正好瞥見十九公主和那名漂亮的男人。
“怎麼了?”注意到她的視線,他的目光追了過去。
“十九公主和那個水月觀音的小孔雀。”
水月觀音的小孔雀?
盂少陵看了半天,才發現被冉纓形容成小孔雀的男人。
原來是他啊……
“太阿,走了。”己經對他們失去興趣的冉纓,站在前方不遠處等待著他。
驀地,他笑了。
從何時起,這個單純率直的女人開始懂得回頭留心他的步伐,會記得他有沒有跟上,不再只專注於她喜歡的事物中。
她己經學會注意他的存在,這無疑是宣告了他在她的心中佔有重要的一席之地。
不用言語,她用屬於目己的方式告訴了他。
“回家了。”一手緊抱著繭形壺,她不忘朝他伸出手另一隻。
霎時,那些再度被喚醒的記憶變得遙不可及,透著一股淡淡地令人緬懷的憂傷逐漸離他而去,只剩下站在他眼前的她。
那麼的清晰可見,觸手可及。
“我剛剛在南大街有看到另一間古董店。”盂少陵上前幾步,輕輕地牽起她的手。
“真的?那我們去看看!”情況立刻變成冉纓拖著他走。
銀鈴般的笑聲繚繞不絕,牽動了他的唇角,以及越來越柔軟的眸色。
現在的他,己不是那個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