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這京城裡頭做買賣,背後若是沒有點勢力,但凡是買賣能賺點錢的,還不得被別人給惦記上了?」
安婉兒看柳明月聽了自己的這話之後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就在她還沒把話給說出口的時候就是無奈的搖頭道:「我知道你要說往後你能求著爹孃給我撐腰。可是你想過沒有,你的爹孃憑什麼長長久久的給我撐腰呢?
尤其是涉及到一張利益肯定是小不了的製糖方子的時候,若是將來有一日,也同樣有一家甚至是好幾家家世不比你們家差的人盯上了。你覺著你的爹孃還會為了我的方子就平白的去得罪人麼?」
搖了搖頭,安婉兒無奈道:「所以這才是我如今不得不把那方子賣出去的緣由,至少賣給你,我還能得這許多銀子以及往後一成的利。可若是賣給別人,只怕是我拿出來他們一文銀子都不肯給,直接就是搶了方子甚至再害了我的性命都有可能呢。」
柳明月:「」
她雖說年紀還不算大,可也不是真不諳世事,所以想了想也知道安婉兒說的全都是真的。
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柳明月只好點頭:「那我就買了你的這方子吧,不過那分成我給你一半。」
「不行,那張方子想要賺錢還得要不少的本錢,耗費不少的精力呢。我只出一張方子別的萬事不管就平白的拿五成的利是肯定不成的。」
只怕如今她只是要一成,都未必能夠叫人心甘情願的給呢。
也是無奈的暗暗嘆息了一聲,安婉兒搖頭:「明月,只要能夠有這些銀子和一成的利於我如今而言就足夠了。你若是心裡覺著少了,不如咱們再加上一條往後我也能夠用這方子製糖,做點心、吃食售賣。」
「好吧。」
又是想了許久,柳明月這才算是點頭,然後按著安婉兒說的兩人鄭重的立了一份契約。
等到那契約上的墨跡幹了之後,柳明月取出來白茹給她的一支空心,看著就簡樸的銀簪子裡,對著安婉兒洋洋得意的說道:「我娘說了,用這個放貴重的東西保準丟不了。」
「噗嗤。」
安婉兒實在是沒忍住的伸手捏了捏柳明月的臉頰笑話她道:「那你娘有沒有說,這樣隱秘的事情,誰也不能告訴?」
「告訴你沒事,你連白送的銀子都不肯要,我若是還不能信你又能信誰?」柳明月毫不在意的說道。
「這不是你能不能信得過誰的事。」安婉兒繼續微笑道,「你知不知道有句話說的,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
「什麼意思?」柳明月好奇的問。
「意思就是君王若是不能夠保守秘密,就有可能會失去他的臣子。而臣子若是不能夠保守秘密則可能會失去他自個的性命。」安婉兒認真的解釋到。
「啊----」柳明月驚住了。
「所以往後記著,有些特別隱秘的事情自己知道就行了,可不要什麼都告訴別人啊。」安婉兒順勢就是道。
「我知道了,你的那製糖方子的事情除了我娘之外往後我也誰都不告訴好不好?」柳明月受教的連連點頭。
「這又不算是什麼隱秘的事情為何不能說?」奇怪的看柳明月,安婉兒不解道。
柳明月一臉的擔心:「你難道就不怕別人知道了會從你那下手搶方子?」
「好。」
哪怕是有自信能夠像自己方子的人還沒出世,但見柳明月一副越想越是憂心忡忡的模樣,安婉兒還是笑著答應了。
去見柳夫人白茹,見柳明月特別開心謹慎的要求自己屏退下人,白茹依了她。
三言兩句的,柳明月把安婉兒有更好的製糖方子售賣給自己,還簽訂了契約的話說了。乍聽,白茹就只當這是小孩子之間的遊戲,便不甚在意的接過那契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