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飛凝視著她,道:“這句話我相信,我若說我要天上的月亮,我也相信楚姑娘也有那個本事把它搬下來。”
公子楚嫣然道:“白兄果然眼光獨到,難怪我主人這些天都在說,白公子乃是不世之奇才,白兄意下如何呢?”
白雲飛喝了口酒:“有錢能使鬼推磨,錢當然是好東西,不要的人都是十足傻瓜。”
公子楚笑道:“那麼就請白兄收下吧。”
白雲飛嘆了口氣,道:“只不過可惜的是,我這個人偏偏就是個傻瓜,就是不喜歡錢。”
公子楚盯著他:“為何?”
白雲飛笑道:“天下神偷多的是,這麼多錢放身上實在太不安全,我實在是不想被人害死。”
公子楚笑道:“白兄非但不是傻瓜,而且是十足的高人,我就知道這些東西白兄是萬萬不會放在眼裡的。”
白雲飛忍不住笑道:“楚姑娘真不虧是是我的知己。”
公子楚眼波流轉,笑道:“知己、紅顏、良友,三者若是合三唯一,乃是人生中最快樂之事,白兄想必應該懂得?”
白雲飛嘆息道:“這種人生極樂之事,白某真是萬萬不敢奢求。”
公子楚嫣然道:“我可算白兄的半個知己否?”
白雲飛道:“算!”
公子楚笑道:“可算白兄的半個良友否?”
白雲飛笑道:“楚姑娘如此瞭解白某,想不算都難。”
公子楚又笑道:“那麼紅顏呢?”
白雲飛大笑道:“那就看楚姑娘怎麼個演算法了。”
公子楚笑了笑,忽然轉身一揮手,剎間青衫落地,摺扇不見,只見她居然神奇般的變了。
此刻,她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輕紗藍衣,薄得就好像是透明的一樣。
她無疑很懂男人,可說是非常非常的懂,她知道一個女人不能脫得精光,要若隱若現才能達到最佳效果。
男人見到她這雙雪白粉嫩的手臂露在外面,就不能去聯想她身上其他的部分,因為那是對她的褻瀆;可是硬要想她身上的那些其他部分,任何男人恐怕都甘心為她做任何事。
一縷烏黑的髮絲垂落在她臉上,掩去了她一臉逼人的英氣,使得她看上去更加優雅動人。她也許不算美若天仙,但她這種特別的美、另類的美,這種高貴、這種風姿、這種儀態,在人間幾乎已無處可尋。
白雲飛看著她,彷彿已看得痴了。
就連關東都呼吸急促,心跳劇烈,他是個正常男人,白雲飛若是不在,他恐怕都忍不住就會答應。
公子楚走上前,微笑道:“其實一個紅顏隨處可尋,我相信愛慕白兄的絕色佳麗也不會少,可是一個紅顏要做到知己的程度,就應該懂得她的男人,為她的男人分憂,這才是個真正的女人。”
白雲飛盯著她沒有說話,因為她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而且這種話也只有一個聰明的女子才懂得其精粹。
公子楚一招手,手中便多了一把青鞘長劍,她雙手捧劍,邁著盈盈步子走到白雲飛面前,就像一個深情的女子把自己最心愛的東西奉到自己夫君面前。
此情此景,誰會拒絕?誰又能拒絕?
白雲飛伸手拿起了這把劍,抽劍半尺出鞘。
只見劍光凝聚,如一弘秋水,劍身鋒利但不透殺氣,劍光碧森卻無風雨交襲之感,這把劍就如一個人,一個人要駕馭這樣一把劍,不但劍法要出類拔萃,而且性情更要有非常的冶煉,正所謂上善若水、厚德載物,雄才偉略盡在劍中可窺真諦。
白雲飛盯著劍看了許久,才喃喃息道:“此劍可說是把神兵利器。”
關東忍不住道:“公子,我看此劍只是比普通利劍鋒利些許,又怎會是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