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新月道:“寶印乃是我皇所有,東勝先帝受命,豈,豈容,容你這賊人玷汙!”她好似力氣已經用盡,說話都接不上氣來。
九如天更加放心,又靠上前幾步,道:“你頑抗是嗎?你為那皇帝小子賣命,你給了你多少好處?他一月給你多少俸祿,現在你連命都搭在這裡了,你不好好想想,你這樣做值得嗎?”九如天一邊說一邊悄悄的向前移動。
他不愧是個老江湖,知道陸新月並未完全氣竭,隨時都有可能再發暗器,所以他嘴上說著些無關緊要的話,目的就是誘使陸新月開口,只要陸新月一開口,他就可以更加清晰的辨別陸新月的藏身方位。
只要距離近了,飛針就沒有芙蓉劍的威力強了。
但是陸新月忽然間沉默著不說話了,九如天也停下了腳步。
破廟裡一片漆黑,雨點打在瓦片上,就像打在九如天的心上,他沉住氣,緩緩道:“陸新月,白雲飛,你們不用躲了,沒用的,把寶印交給我,或許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你們方才也該聽見我和銀蠢驢與單笨豬說的話了,沒有人知道我放了你們,只要你們把寶印給我,我也不管你們了!”
他居然把銀雪來和單小樓說成是銀蠢驢和單笨豬,陸新月好象忍不住笑了,但是笑聲立即變為了喘息,顯然是一用力就牽動了內傷。
芙蓉劍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咔嚓”一聲,一道強亮的閃電在半空突然驚起,九如天一劍直刺而出,而且劍刺到一半的時候,他終於看清楚,陸新月就在自己前面不到一丈的地方癱坐著,手捂著胸口,顯然已是受傷很重,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所以他一萬個放心的刺了出去。
也就在這時,旁邊的神案上有道藍光斜飛了過來。
那當然不是普通藍光,而是暗夜流光劍的光輝。
這一劍,白雲飛盡了全力,他劍刺出去的時候,人也跟著劍勢魚躍衝頂,在空中掠出一道直線。
這是不遺餘力的一劍,隱隱中自帶一股拼死一擊的氣勢,因為這一劍不中,他和陸新月就再無機會。
可惜的是這一著早在九如天的意料之中,因為他一開始走進廟門的時候就沒有聽到白雲飛的聲音,後來和陸新月周旋的時候也一直沒有聽見,所以他無時無刻都警惕著躲在暗處的白雲飛。
此刻白雲飛一動手,九如天立即“醉臥紅塵”後仰躲劍,仰下去的時候,身子幾乎都快與地面平行了,只因他看清楚白雲飛這一劍是狗急跳牆,直襲自己腦袋。
白雲飛來得越猛越狠,他就仰得越巧越險。
慢了,太慢了!
不是白雲飛慢了,而是九如天慢了一步。
他此刻做夢也沒有想到,白雲飛這一擊只不過是為了掩護暗中聚勁的陸新月出手而已。
陸新月假裝受重傷,九如天是絕對不會輕易相信的,但是白雲飛暗中偷襲,他才相信陸新月受傷不假,白雲飛偷襲是真;而事實上,白雲飛的拼死一擊就是為了讓他相信這一點,所以白雲飛來得越猛越狠,這個圈套就顯得越逼真。
而這個精心設計的圈套,他九如天想不掉進去都難。
因為一個欺騙自己夥伴而自私的人,他往往也會受到命運殘酷無情的懲罰。
“噗嗤”一聲!
如此近的距離,就算九如天的輕功再高,也沒辦法能在如此惡劣的情況下避開,能避開的人都不是活人,而是死人。
所以九如天倒在地上的時,他終於明白了這圈套的厲害之處,那就是劍的威力雖是越近越強,可是暗器的射程卻是越近就越危險,這二人合力演戲,把假戲做真,就是為了誘使他上前,結果他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對方的陰招。
不過等他想通這道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