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辛笑了笑,道:「琬兒妹妹莫急,我也想找到真兇啊,所以嬸母在我這兒沒能搜出什麼,我不放心,才叫人又去別處搜。你且耐心等一等,真有什麼巫蠱術,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說著敖辛還讓扶渠多搬了一張椅子出來,給琬兒坐著等。
很快,一隊護衛就匆匆返回宴春苑,把搜尋的結果呈上。
一護衛手裡捧著一樣物件稟道敖辛面前:「回三小姐,屬下在府裡搜出了這個。」
所有人臉色都跟著變了幾變。
敖辛斜眼瞥了一眼,見那侍衛手上捧著的是一個錦衣布娃娃,上面扎滿了銀針,可不就是楚氏口裡所說的巫蠱之術。
敖辛順手把布娃娃拿過來,翻轉了面兒一瞧,上面寫著琬兒的名字,還附上了生辰八字。
敖辛瞬時冷下了面色,怒道:「沒想到這府裡還真有包藏禍心之人,企圖害四小姐和她肚裡的孩子。用這等邪術,可見其心思之歹毒。你們在哪裡找到的?」
護衛便說是在琬兒身邊的兩位主事嬤嬤的房間裡找到的。
那兩個嬤嬤是琬兒身邊最得力的嬤嬤,平日裡最是得琬兒的信賴。而那兩個人也是魏雲簡撥給她,專門幫襯著她的。
此話一出,琬兒當即呵斥道:「這絕不可能!」
那兩個嬤嬤見勢不對,連忙上前撲地跪在琬兒面前,哭道:「奴婢們忠心耿耿,天地可鑑,絕無害人之心,求貴妃娘娘為奴婢們做主!」
楚氏亦上前道:「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這件事必須要徹查清楚!」
敖辛看了楚氏一眼,道:「先前嬸母氣勢洶洶到我院裡來搜的時候,可沒說過有什麼誤會。眼下真憑實據在此,嬸母卻反倒說有誤會?」
她站起身,眼神倏而凌厲,直逼視著楚氏,楚氏被她看得心頭一滲,她一字一頓地問道:「難道嬸母是覺得這巫蠱娃娃本該出現在我的院裡嗎?」
楚氏定了定神,回道:「我可沒這麼說。」
敖辛不再理會她,轉頭就命令護衛:「來人,把這兩個奴婢拿下!」
那兩個嬤嬤還想反抗,可護衛訓練有素,三兩下就把人扭著拿下,硬是摁著跪在了地上。
琬兒怒不可遏,蔥白的手指著敖辛,終於撕破了平日裡勉強維持起來的平和,尖聲叫道:「敖辛,她們是我的人,你也敢動!」
楚氏見狀,本來有些提心弔膽的,可琬兒如此聲勢氣足,她便也跟著有底氣了起來。
想她們母女倆以前哪敢這般大張旗鼓,可如今到底不一樣了。琬兒做了貴妃,她又懷有龍子,這院裡院外不光是侯府裡的護衛,還有琬兒的宮人。
楚氏就等著揚眉吐氣的這一天呢。
於是楚氏就大聲地哭嚎了起來,說道:「以前我們琬兒處處低你一等,被你壓在頭上就算了。現如今她做了貴妃,好不容易回一趟孃家,卻還要受你壓迫,真是沒天理了!」
楚氏哭得肝腸寸斷:「我們琬兒好歹是貴妃啊,這是造的什麼孽,你們還如此欺負她!我這個做孃的,心頭難受啊!你們這幫不長眼的狗仗人勢的東西,不就是看著琬兒沒人撐腰麼!要是皇上也來徽州就好了,讓他親眼看一看,琬兒是怎麼受委屈的;皇上那麼寵我們琬兒,定要一個個扒了你們的皮!」
皇上有多寵琬兒,幾分真假外人不知,這些話卻聽得琬兒一陣火大。
但琬兒不得不將火氣按捺下,楚氏說的話好歹能震懾住場面。
然而,楚氏的話音兒將將一嚎落,外面便冷不防傳來一道聲音:「你想扒了誰的皮?」
那聲音冷漠平淡,沒有絲毫起伏,卻聽得楚氏端地膽寒。
這時院內院外都十分安靜,宮人被攔在外面不敢造次,護衛亦是從人群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