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琉璃撇眸抿嘴沒有說話，連同臉頰紅得發燙，如同凡俗的小紅果子一般，凌夜啞然失笑，瞬間明白了一切。

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可剛上了一點點，就好像扯到了經脈的傷勢一樣，忍不住突突咳起來。

琉璃還以為凌夜是故意咳嗽，戲弄她嘞，忽然小小翻一下白眼的想法在心裡產生。

但仍是去看凌夜的狀況，發現其又咳出血來，頓時心急道：“凌夜，怎麼回事？我明明給你服用了兩枚養脈丹，為何三日過去，還是沒有多大效果。”

“服用了兩枚啊。”

從香玉軟懷中抬頭，看著手足無措的琉璃，凌夜喃喃道了一聲，心裡不知在想著什麼，突兀地問了一句，“怎麼服用的？”

“凌夜！”琉璃的臉紅帶急，簡稱紅極了道，“我沒和你開玩笑。你再這樣，我可把你丟出去喂靈獸了！”

凌夜搖了搖頭，無奈笑道：“別別。我倒想趕快恢復，可昏過去了，怎麼煉化藥力？怎麼，諸葛琉璃也會有失算的時候？”

凡俗賢者說女子相戀會失智，凌夜以前是不信的。

嗯，現在很信。

“啊？”琉璃呆愣一頓，思索片刻才明白過來。當時服藥，自己太過慌張羞澀，然後就忙著哭了。

忘了這一下下。

不過凌夜也太可惡了，傷成這樣還貧嘴。

琉璃忙裝作冷靜，改口倔道：“其實我那時試過將靈氣渡入你體內的，但是我修為還沒到靈師呢，靈氣外散的程度有限，肯定不能完全流經你的經脈。再再再說了，你經脈傷的那麼重，還能承受的住靈氣運轉嗎？”

又似想到什麼，琉璃再道：“更別說，還隔著衣服，就更更更不能由我幫你煉化了。有理吧？”

嗯？衣服？這和衣服有什麼關係？

凌夜不禁皺眉。雖然還沒突破靈師，但憑藉凝元訣的奇妙，與靈師初境的修士相鬥已經不成問題了吧，加上青羽落天這一高階靈技，打個普通的靈師中境修士也沒問題。兩者全力施展，更是一劍可殺。

吳彥生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也就是說，琉璃的靈氣強度再怎麼說都是超過靈師初境的，幫他渡脈煉化絕對沒問題，幾層衣物怎麼可能擋得住靈氣入體？

凌夜多看了琉璃一眼，發現她還沒從臉紅中褪去，不禁好笑。明明白白的，相戀的女子還沒有從失智的狀態下退去。

那凌夜可理解琉璃為什麼會這麼說了。無礙。

“有道理。”凌夜不假思索，就開始對衣服上手。

脫個衣服也沒什麼。

但琉璃慌了，趕忙偏過頭去：“凌夜你幹嘛？”

“脫衣服啊，不脫怎麼療傷？”凌夜露出認真的表情。

“不不用脫的。”琉璃磕磕巴巴道。

“又不脫了？”凌夜很是驚訝。

“應該吧嗯嗯，對對。 ” 看著琉璃一反常態的傻樣，已不知道如何回話，凌夜心中卻有著別樣舒暢的感覺。深吸一口氣後，終於嚴肅了些說：“之前老師魂體附著在我身上，我雖然經脈脹損，但還有靈氣在經脈中，也有魂力去感知己身，忍忍疼自己也能煉化藥力。”

“但現在我經脈裡的靈氣幾乎沒有，難以運轉，魂力枯竭，也沒法仔細感知身體情況。脫了，你能更好地渡入靈氣，感知靈氣執行的路線。我儘快恢復，我們也好多些自保之力。”

琉璃聽著凌夜的話冷靜了些，漸漸點頭，不過臉又從好些的樣子迅速躥紅，那面色變化猶如波浪上下起伏不定。

只得將凌夜扶起，眼睜睜看著他在自己面前露出後背，然後為他渡脈煉化。

很奇怪，不是什麼大事，琉璃卻顯得很緊張，頭瞥向一邊，眼睛又不時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