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女子?”他冷冷一哼,右手強制托起她的下顎,強迫她與他鼻眼相對。冷然地,白幽絕陰沉地凝視她慘白的嬌容。“論才華,你的智慧不低於諸葛孔明。再論狡猾,你的本事更是不輸大名鼎鼎的奸臣曹操。自稱弱女人,委實貶低了你自身的能力。”
“白幽絕,你胡說八道些個什麼?我一句都聽不懂,你放手!”好痛!她的手腕好像被鐵鎖夾住般地,幾乎快斷了。
“還裝傻!”他是該折斷那隻雪白的藕臂,可是他竟然不受控制的放開她,面對自己的軟弱,他極力甩頭否認那是因為自己見不得她的蒼白與痛苦。“我不只一次地警告你,別讓我發現你有不軌的企圖,但你似乎不怎麼在意。”
“我沒有!”
“還不承認!”他的大掌轉而捏住她姣美的頸項,修長有力的指頭撫著她柔軟的肌膚,危險又致命。
她的身子因他手指的撫觸而起了陣陣的戰粟,這個無賴小人在做什麼?
“白幽絕,你三番兩次出語威脅,老誣衊我是元人派來的奸細,那證據呢?你拿出來啊,難道你只是拿自己心證來陷害我入罪。要是你真這麼草率,白家軍裡有誰會服你。”
“包藏禍心的奸細居然敢拿軍紀來壓我。”他的眸光閃著寒光。
“我不是奸細!你誣賴我的。”
“那你叫惠兒出城替你做些什麼?”他厲聲地問。
“我……我只是……”她吞吐了一下,思索著該如何回答。
“只是什麼?”他原本撫著她頸項的大掌突然加重了力道,轉眼間變成了緊緊箍住她脖子的枷鎖,那力量之大,重得她無法呼吸、重得她漸漸地無法思考、重得她以為他已經看破她的目的……完了!這個男人真的會掐死她、會取走她的命。
這個男人……好狠!
她閉上了眼睛,準備受死。然而一股不知名的惆悵突然纏繞住她的心房,一串淚珠不由自主地滑落下來……臨死之際,她不懂,她為何要心傷?又為何要掉淚?為何……為何?
白幽絕倏地一驚!立即鬆開了加諸在她頸項上的力量。他原意只是想嚇唬她,想試出她在危急求饒之時是否會露出她的真正面目,沒想到她沒有!非但沒有;反而還……還流下了淚!會讓這名性格剛強的女子掉下淚水,可見他的力道著實是傷害了她。
摟住她的纖腰,預防他在撒力之後她會往後仰倒,但留在她脖子上的五指紅痕則是怵目驚心地印證了他剛才的粗殘。
“忽蘭,你……”該怎麼問?傷人之後才又關懷人家要不要緊,這跟貓哭耗子有啥兩樣。
“我不是奸細。”她忙不迭地推開了他,更是避開了他關懷的眸光,跌跌撞撞地走向倒於涼柱旁的裹兒身邊,突然一個不支,竟整個跌坐下去,可是她仍然強撐著意志,從惠兒的繡袋中找出那張差點害她喪命的紙條兒,狠狠丟到他面前“白少主,請你睜大眼睛仔細瞧瞧紙條上頭寫些什麼,那隻不過是些藥草名稱罷了!只不過這些藥草卻只有城西山郊外才有生長……”她又咳了幾聲,喘著幾口氣後,才又虛弱地道:“是你親自下令不許我離開竹樓半步,我豈敢不遵,但我需要這些草藥,所以才請籬兒出城幫我採擷,沒想到……”她又咳著…
“你不舒服嗎?”涉獵過醫學的他知曉名單上的藥草名金是些補身聖品。
耳聞他突如其來的軟語問候,秦忽蘭一時間恍惚了,仿拂中了魔咒般,她吶吶地吐道:“我沒有不舒服,這些補身聖品我原本是想採來敦成藥湯給你飲……”她突地住了口,又何必跟他說這麼多,況且他會領情嗎?
“原來是為了我!”一股憐惜之心油然升起,他無法阻止那股由心散出的強烈感動,慢慢地伸出了手,輕輕地、抱歉地撫觸著她脖子上尚未消褪的紅指痕,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