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他在感情上,都要爭個明明白白。
心裡有種淡淡的悲哀,葉嘉也好,李歡也好,其實,都不是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而是越來越遠了,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僥倖活下來,又經歷了一場迫不得已的慘痛的離婚,本來是硬著心腸一刀兩斷,記著自己的承諾,也遵守自己的承諾,可是,李歡,他不答應!
心裡其實已經慢慢灰去,又還有什麼力氣重新再來,—切從頭開始呢?
如果能寄身李歡翼下,這一輩子,誰說又不是一種幸福?可是,自己肯糊塗,李歡卻不肯。
她想,李歡其實是不明白,這何嘗不是他一種下意識的”報復”?否則,何至於讓自己那麼辛苦?一切都鬥得明明白白又有什麼好處? 不過讓自己更”煎熬”著罷了。
冰棒已經吃了一大半,一些滴在手上,冰涼到骨髓裡,她重重地咬一口,想幾下吃完,沒想到,這冰浸入牙齒裡,連牙齦彷彿都被凍結了,眉毛皺成一團,轉身就走:”李歡,我回去洗澡休息啦……”
“就在這裡洗不好麼?我給你放好熱氷…”
孤男寡女的,洗澡這種曖昧的事情,何必在別人家裡進行?她轉身就走,李歡只得眼睜睜地著著她出去,不知怎地,她吞一口冰時,眼中那種淡淡的灰黯,讓他很是不放心。
當對面的門“砰”地一聲關上時,那種咫尺天涯的感覺就更是強烈,李歡不由得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頭,這一刻,心裡無比的後悔,為什麼要拒絕她的提議?為什麼要給她考慮的機會?兩人如果就這樣成親了,誰說,又不是一輩子的幸福?
有愛就足夠了,又何必管她的心意是不是百分百呢?
糊塗是福,自己何必如此清醒?
難道是因為自己付出了百分百,就要不得絲毫的雜質和猶豫?他坐在沙發上,重新思量起自己曾經以為的最周全的考慮,莫非,這又是對她的一次傷害?如果自以為的體恤又變成了傷害,自己這麼做,又還有什麼意義?
他越想越坐不住,終於還是忍不住去敲她的門,
馮豐已經快洗完,聽得敲門聲,以為是收煤氣費的,急急忙忙拿了大帕子擦乾頭,鑽出浴缸時,腳一滑,就摔倒在地,慘叫一聲,半天爬不起來,
李歡在門口聽得這聲慘叫,拿了備用鑰匙開啟門就沖進去,卻見馮豐已經掙扎著爬起來,一瘸一拐的正往浴室外面走。
“馮豐,怎麼啦?”
馮豐見是他,沒好氣道:“李歡,你害我摔一跤,你……”
她的語氣委屈得像一個小孩子,又加上疼痛,更是顯得楚楚可憐,李歡急忙扶住她,半抱著她坐到沙發上,拿了紅藥水給她塗抹,絮絮叨叨地責怪她怎麼就改不了這毛手毛腳的毛病呢?
他幫她揉揉摔得青了一大塊的膝蓋,他的手滾燙,一下一下地揉在她的膝蓋上,被這樣一個男人如此捏著雙腿,揉著膝蓋,一股熱流立刻躥遍全身,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奇怪的感覺。馮豐大是尷尬,他自己還未曾察覺,馮豐一推,將他推得幾乎摔倒在地,訝然道:“馮豐,你幹什麼?”
“沒什麼,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李歡見她滿面通紅,忽然明白過來,呵呵地就笑起來,摟住她的肩膀:“還疼不疼? “不疼了,不疼了,一點也不疼了,快回去,我要休息了……”
“你不問我有什麼事清了?
“不問了,不想問了 “
“可是,你不問我也要說。
“要說就趕快。
“馮豐,我只是突然想見你了,就過來看看。
她雙眼圓睜,這是什麼鬼話?剛剛才分別,又要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是吧?
他的聲音溫柔得出奇,生怕她產生任何不好的、悲哀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