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言戰的肩膀,“冷嗎?”
“嗯~”言戰搖搖頭,“他們找到你可怎麼辦?”
“找到就找到了。”顧雙城彎起嘴角,輕輕的摸了一下言戰的頭頂,“亂糟糟的。”
言戰偏過頭去,“不準摸。”
“好,我很抱歉。”顧雙城收回手,但另外一隻手仍舊抓著言戰垂地的髮梢,她的五指繞了幾下,言戰的髮絲就像是抽節得藤蔓般纏繞在她的五指之間。
言戰並沒有察覺
顧雙城在她身後的小動作,她側耳認真的聽著那些保鏢們在說些什麼,然而確實隔得太遠,她什麼聽不見!最後只好收回兩個豎起來的耳朵,一屁股坐在地上,顧雙城也跟著坐在了地上,兩人靠著菩提樹,仰望蒼穹。
這個季節已經沒有螢火蟲了。
黑洞洞的樹叢裡,只能隱約聽見一些秋蟲的嬉叫。
言戰坐在左邊,顧雙城坐在右邊,兩人中間隔著一段不大不小的距離,剛好可以容納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安坐在兩人中間。
絲絨般的烏雲遮住了那半枚皎潔得弦月,毛毛躁躁的月光比平日裡溫暖。言戰眨了兩下睫毛,指著天際說:“今晚沒有星星。”
“氣象臺說,最近要下雨。你不冷嗎?”
不知為何,從菩提樹上墜落了兩滴冰冷的水珠,齊齊的落在了言戰的白瓷般的肩膀上,其中一滴水珠就順著言戰的鎖骨流入了言戰的禮服內。
“不冷。”言戰的雙手抱著腿,她側過頭去,問:“雙城,你冷嗎?”
“不冷。”顧雙城脫掉了她的西裝外套,遞到言戰的眼皮底下,“穿上吧?”
“我不冷。”言戰搖頭,下巴嗑在膝蓋上,又看向那黑漆漆的樹叢。
顧雙城順著她的眸光,也看了過去。
兩人一時無言無語,顧雙城只好說:“那大概是雲宅的後花園。”
“謝謝。”
“什麼?”顧雙城吸了一口四周的空氣,夜愈冷愈清。
“我早就想揍方研之了。”言戰笑著說。
“……下次你想揍誰就告訴我,我動手,你拍掌。”顧雙城又想伸手過去摸言戰的發線,言戰又開口道:“你可以走了,我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什麼?”
“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只有我一個人。”言戰整個人像是放鬆下來了,她歪著頭,靠在菩提樹上,不再看顧雙城,她大大的側過頭去,看向花園裡一簇一簇應景的鮮花。
“安靜什麼?”顧雙城問。
“你可以走了。”
“你想讓我去哪兒?”
“繼續舞會,或者回家?你是個自由的人,你有權利做任何事。”
“我是個自由的人,所以我也有權利坐在這裡。”顧雙城掏出了雪茄,點了一根,緩慢的抽著,言戰不予理會,她仍舊看向那些含苞待放的花朵。
在落寞的夜色下凝望著這些生機勃勃的花蕊,每一個吐蕊綻放的花朵都顯得異常美麗,像是一場無人觀賞得演出,一個演員站在舞臺中央,獨自的開幕謝幕,沒有喝彩,沒有掌聲,然而這些花兒依舊開出了旁若無人的驕傲。
“你在看什麼?”顧雙城問。
“那些花。還有那些花。”
“我們可以回家看,走吧,地上很涼。”
“……”言戰緩慢的回過頭去,“我
只想坐在這裡。”
“回家也一樣有很多花可以看,我和老陳換了新一季的盆栽,你想要看什麼花都有,這裡是雲宅,我們兩個人坐在這裡,讓任何人看到都不好。”
“那是你家,不是我家。”
“你說什麼?”顧雙城站了起來,她拉住言戰的左手,“別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