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節奏。言戰可以一言不發,不讓任何人捕捉到一絲蛛絲馬跡的做一件事情,直到那件事情破繭而出,所有人才能看到那究竟為何物?而那時,統統都為時已晚,只能等著被從深海里一躍而出的言戰一口吞噬……任何人都毫無反抗還擊之力。
日日睡在枕邊的顧雙城感受著純然遊騁於商海的言戰,她開始正視這樣的言戰對言忱的致命吸引力,以至於這個男人畢生都樂意在好哥哥的角色裡迷失自我。
——顧雙城和言賦已經在來參加葬禮的前一晚達成協議,趁著葬禮,得和忙的□乏術的言戰說出有這麼一樁事情,讓她好在心裡打個底。誰攥著這份遺囑,也不能讓他因這份遺囑拿到轄制言戰的主動權。顧雙城開啟車窗,她揉了揉暗暗發疼的太陽穴,不知道言賦現在有沒有和言戰說,這件事,只有言賦和言戰說,言戰才會相信言忱這個好大哥會真的留一份遺囑來專門控制言戰的餘生。
顧雙城望向車窗外,陸子曰嘆了一口氣,車子連半步都沒挪動,真是罕見的堵車死。他弄了一杯熱咖啡送到了顧雙城手上,說:“雙城,要是有一天,你姑姑知道你手上到底攥著多少東西,她一定會尖叫著暈過去的。”
“我倒寧願她永遠不知道。只當我是她的小雙城就謝天謝地了。”顧雙城抿了一口咖啡,陸子曰又把那條【紅櫻】項鍊拿了出來,說:“果果人沒來,倒是再三囑咐了,這條項鍊還是扔了吧,博物館都不敢收的。姚千山當年那些血鑽是非法得來的,外國皇室也不承認這條項鍊。”
“為什麼?我拿回言宅就是了。”顧雙城拿著項鍊,陸子曰說:“把它埋進皇陵禁區是最好的選擇,它真是文物。”
“你是說,這些血鑽可能是從皇陵禁區挖出來的,誰這麼膽子?那地方不是沒人去過嗎?”顧雙城望著【紅櫻】,“真不知道為什麼這條項鍊會在言忱房間的花瓶裡,當時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讓言忱直接拿這一條價值連城的血鑽項鍊去喂那支還不及它一百分之一身價的花瓶?要不是我發現了,不知道又要被埋沒多少年。”
——言戰從一堆檔案裡分神出來,瞅了一眼車窗外堵得一動不動的車流。
“還有多長時間?敲個電話問一下雲宅的管家,問他需不需要言宅這邊派人來幫他梳理一下這裡的交通。……我們剛才說到哪兒了?”言戰看向連如白,車內坐著的還有程源、沈嘉盛和言賦,連如白開口道:“這個專案的啟動資金就已經大大超出預算,在此之前我從未涉水過遠洋運輸行業。”
“為什麼不呢,如白。本城的遠洋運輸行業只有那幾個寡頭在那兒虛張聲勢,政府的填海工程一旦開啟,最起碼有七個碼頭會淪為一片摩天大樓,他們就像是一群斷臂的龍蝦一樣揮舞著紅爪,實際上就快被人掏空了。我想趁虛而入,我要讓別人盯著我手上的棋子,而不是我們的棋盤在哪兒。”言戰放下筆,她揉揉鈍痛的太陽穴,又望向窗外,沈嘉盛好奇的看向言戰無動於衷的表情,問道:“言總,您看看窗外,所有人都在為要進入皇陵禁區而興奮不已呢,哦,抱歉,這是一場葬禮,但你應該能看到所有人都在為雲老爺子高興。”
“所以呢?”
一直找不到機會和言戰說話的言賦問道:“姑,難道你就一點點也不好奇,我們要進皇陵禁區?是皇陵禁區!”
“噢。原來你們在說那地方啊。”言戰搖搖頭,她喝了一口白蘭地,“我年輕的時候進去過。”
“什麼?”程源難以置信的開口問道,“你是怎麼進去的?這不可能,你又在開玩笑,言總?”
“我只是進去挖了幾塊石頭。”言戰聳聳肩,“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吧?”
“什麼樣……的石頭?”沈嘉盛猜想,那絕對不是石頭,肯定是寶石。
“紅色的石頭,很沉。”言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