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祝福”被鬱憐雲釋放到整個世界以後,“祝福”就像是一種特殊的“病毒”擴散到整個世界,甚至是整個宇宙,這世上的每個生物都是潛在的“祝福”攜帶體。
準確來說,萬事萬物本身都能誕生怨恨、恐懼等負面情緒以及惡意的慾望,它們都是“祝福”最原始的模樣與力量,只是“祝福”就像是這個世界開的一個天大的致命的玩笑,它基於負面情緒與惡意的慾望而生,成了一種所有生物都無法理解的一種“生命”。
因此,與其說每個生物都是“祝福”的攜帶體,倒不如說這時每個生物與生俱來的缺陷,鬱憐雲釋放到這世界上的“祝福”,只是一種令缺陷產生“活性化”的藥劑。
鬱憐雲和他說過,她始終被“祝福”纏身著,只是不再像最初那樣是被“祝福”的本體那樣“深愛”著,寄宿在她身上的“祝福”更像是一種分裂體或者手下之類的存在,那些“祝福”顯現出的姿態已不再單一,因為它們來源於自己的負面情緒和慾望,呈現出來的自然是被祝福之人的內心深處最在意之人的模樣。
親眼目睹了美美子的姿態後,何家安基本能夠確定,美美子的詛咒應該就是“祝福”的力量。
何家安眉目凝重,他接觸過祝福,自然也比尋常人要了解祝福的可怕。
祝福是無法驅除的,只能想辦法削弱分散祝福的力量,就像鬱憐雲曾經做的那樣,直接把姚貞貞的祝福擴散到整個世界乃至整個宇宙中去。
現在讓何家安摸不準的是,美美子的詛咒究竟是來源於某一個人“活性化”的祝福,還是來自於像姚貞貞那樣被祝福選中的死去之人的惡意。
前者會比較好處理和控制一些,是人的話就想辦法消減他的負面情緒和慾望即可,他能想到無數種講道理的方法,但若是後者的話,何家安不覺得會像解決姚貞貞的錄影帶祝福那樣順利。
總而言之,只能試著尋找有關美美子的訊息了吧。何家安想到,將壓歲紅包重新拿回到手中,塞進了自己的衣服口袋裡。
翌日,吃早飯的時候,何家安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見崎直美。
“那我負責在學校調查美美子的事,大叔你負責社會上的調查?”見崎直美聽明白了何家安的分工,再次與對方確認道。
何家安點點頭:“就是如此,小姑娘。”
“什麼小姑娘呀,這種瞧不起人的說法。”見崎直美微微蹙眉,都嘴道,“不是說了嗎,叫我直美就可以了。”
何家安失笑,“好,期待你的表現,直美。”
看來這個小姑娘就算昨晚睡得不是很好,但好歹也是睡了,今天比起昨天精神了很多。
以防被左鄰右舍看見說閒話,何家安和見崎直美錯開時間出了家門,見崎直美按尋常上學時間離家,而何家安是等到附近看不到人之後才出門上街。
在等待出門期間,何家安已經用見崎直美家的電腦查詢過有關於美美子的訊息,最後查到美美子家門口的一張照片,他透過民用衛星地圖一番比對,很快就定位了美美子曾經居住的地方。
美美子只是新聞媒體對那起慘烈事件主人公的化名,主人公原姓名應叫川上留美,算是當地的小富之家,家裡有三口人並養了一隻狗,家庭環境相當和諧,父親是一名顧家的金融企業高管,母親是溫婉端莊的家庭主婦,女兒川上留美在出事前更是成績優異、人見人愛的美麗校花。
可惜這一家後來在女兒被毀容之後,家境也急轉直下,父親突然被辭退,母親也因為女兒自殺而發瘋,最終在家中上吊自盡。
何家安不確定川上家的父親是否還住在原來那個地方,他只能儘量去找找,不然的話,也只能走訪附近的鄰居問問了。
汪汪!
喵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