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的合不攏嘴。
李佳鴻笑著點點頭,神秘的說道:“偷偷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爸爸啊,可是真的在現實中認識海老師的喔,我們還是朋友呢……”
聞言,李雨檸頓時對自己的父親投來崇拜的目光,牽住李佳鴻粗糙的大手:“爸爸好厲害噢!”
“哈哈哈,我家寶貝女兒也不差啊。”李佳鴻把女兒從地上抱了起來,然後離開了座位。
他穿過一群翻著白目、渾身僵硬的人群,來到負責開啟直播現場直播間的電腦前,關閉了直播軟體後,隨後才帶著女兒離開了體育館。
剩下的事情就不要帶著女兒去摻和了,相信海老師能搞定的。
海老師既然之前能驅逐那傢伙一次,那他現在就能驅逐那傢伙第二次。
當直播間被切斷的剎那,所有受到直播間魔音影響的人們幾乎同時昏厥,力竭倒地,他們做著夢,夢裡還在不斷回放著他們聽到的魔音的旋律,無意識的模仿旋律,緊跟著輕輕哼唱……
辛俊茂沉浸在兩股音樂的對抗之中,難以自拔,左耳聽著海摩芬演奏的《魔音》,右耳則聆聽著那異維“樂師”的未知音樂。
兩道不同的旋律在腦袋深處不斷碰撞,讓辛俊茂感到一陣大腦膨脹,他一會兒感覺是天籟之音,一會兒又感覺是惡鬼哀嚎,兩股聲音正在瘋狂擠壓他理性的隔膜,都想要滲透進他的靈魂之中。
但在這兩股強大的音樂魔力暴力夾擊之下,辛俊茂驚奇的沒有死去,理性的高牆仍舊高築且固若金湯,兩股音樂的力量竟然都沒能衝破他本該脆弱的防線。
辛俊茂耳邊聽著“雜音”,眼裡全是眼前沉魚落雁的旗袍美人。
這時候,他又一次感受到了旗袍美人的魅力,她的美足以驚天動地,讓海枯石爛,她的美能夠讓人忘卻一切,忽略一切。
因此,辛俊茂忘卻了環境的危險,也完全無視了這扭曲詭異的環境,眼裡只有女色。
“本來以為能聽一場優雅舒適的演奏會,看來是沒有機會了。”旗袍美人身處白皙的手,十指一會兒過分細長,超過臉長,一會兒纖細瘦弱如同枯槁,狀似鬼手,這樣一隻古怪的手卻偏偏讓辛俊茂無比著迷,任由對方鋒利的指尖在他臉上輕輕摩挲過,留下淡淡的血痕。
旗袍美人的指尖從額頭輕輕劃開,從額頭到側頰,最後落在脖子上,手勢輕巧的在辛俊茂的脖子上輕輕劃開了一個傷口,見紅但不見致命,看著正呆呆注視著她的辛俊茂,笑呵呵的說:“你要來拜訪我的家嗎?”
“好啊。”辛俊茂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下來,隨後他起身跟隨,跟在那身姿款款的倩影之後,被對方擺動的身姿所吸引,心癢難耐,即便看到倩影的肌膚內偶然間暴露出一根根失控的肉條,他也依舊面無表情的欣賞著,甚至為之情動。
旗袍美人引領著辛俊茂走出了體育館的二層,來到了市民體育中心某處的井蓋前,開啟了井蓋,帶領又一個為自己的美麗而著魔的男人前往她位於翠竹市底下的地下王國。
人類音樂鬼才和“異維樂師”的對決還在繼續,在魔音與怪樂的第一局對抗中,隨著辛俊茂第一首作品《魔音》進入尾聲也並未能扳倒“異維樂師”,怪樂的旋律終究還是佔據了上風,徹底拿下了這第一局的勝利。
海摩芬滿臉潮紅,青筋浮面,雙目瞪出血絲,緊咬著牙關的縫隙裡滲出鮮血,一次的落敗並未讓他產生任何一絲恐懼,他無聲狂笑一陣後,忽然一甩琴弓,將琴弓扔在了地上,隨後剝去雙手的白手套,露出一對滿是血肉模糊傷口的雙手,先後換手拿琴,挨個把手塞進口袋中一陣搗鼓,讓兩隻手都戴上了安裝鋒刃的鐵爪手套。
海摩芬以爪為手,以刀為琴弓,然後開始了他下一作演奏的長篇樂章。
“此曲名為《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