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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裡的人都睡了嗎?但才這個點啊。”王瀚有些難以置信,百州市的當地居民風俗可是習慣夜生活的,以他對認識的當地人瞭解,不誇張的說,他們就算一週有兩天都在熬夜通宵也並不奇怪,這連帶著他都習慣了這個城市的作息。
李雨檸卻說:“他們沒睡,他們在看著我。”
這個小姑娘每次說話都能把他一個大男人整的虎軀一震,他順著李雨檸的視線看去,仔細的看去,隱約看到一處老房子的庭院裡站著一個人,好像是一個瘦高的男人,一動不動的,這裡實在太暗以至於他看不清具體的樣貌,只能透過輪廓猜測那人的性別。
“你開一下手電筒,我們停下來問問人怎樣?”王瀚詢問李雨檸意見,他從掛檔旁邊的箱子裡掏出一根比成年男性食指大不了多少的小手電給對方。
李雨檸同意,接過小手電,在王瀚把車停下來後,將手電往那人影輪廓的腳底部分照去,他們也怕別人覺得自己這樣直接照著別人臉問話很不禮貌。
可誰知,當他們手電筒的燈光照過去時,他們只看見一對滿是鮮血的褲腿和赤足。
王瀚內心頓時咯噔了一下,心裡湧起濃濃的不安。
被問話的人沒有回應的聲音,但王瀚和李雨檸好像看見對方沒有被照亮的上半身動了,他抬起手,示意了一個方向,像在為他們指路。
隨著李雨檸將手電筒的光芒慢慢在那個村民的身體上上移,王瀚和李雨檸都看到了足以令人瘋狂尖叫的一幕。
只見光慢慢映照在了村民的臉上,兩人這才知道村民渾身是血、血流如注的源頭就在對方的臉上,那村民的臉不知什麼恐怖的東西狠狠的啃下來了一塊巨大的缺口,整張面部已經完全消失,臉骨部分都被啃碎得殘缺不全。
這個村民顯然已經死去多時,只是不知為何能保持這樣站立的姿態恆定不倒。
但更讓王瀚費解和頭皮發麻的是,他明明用眼睛捕捉到了那村民指路的動作,但光芒照在了那人的肩頭上時,明明對方的雙手就是垂落的狀態,沒有舉起過來指路的意思,而讓一個死去的人指路就更是不可能出現的事情。
而讓人抓狂的事情還沒有結束,緊接著,王瀚和李雨檸都看見了那個整張臉都被啃食掉的村民忽然抽動了起來,他臉上的傷口處忽然活躍起來,爆出一顆顆巨大的黑色腫泡,漸漸充滿了整個傷口,緊接著連帶村民的身體也跟著詭異的膨脹抽動起來,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寄生了一般。
王瀚果斷就是一腳油門踏下,他現在很清楚那東西是什麼,那詭異而密集的黑色腫泡他非常的熟悉,那正是他畏懼的節肢動物蜘蛛的眼睛,而要從那村民屍體裡迸發出來的東西甚至可能就是殺死村民的東西壓根也不是什麼蜘蛛,而是能根據他心中最恐懼的事物形象變化出實體的異常生物——殘酷之子!
儘管視野有限,可王瀚還是將油門一踩到底,幾乎不帶減速的在破敗的村子裡飆車。
王瀚無比慶幸這裡建築物的牆體十分脆弱,並非他車技有多高在這樣道路原始、狀況不明的村子裡敢如此開快車,而是他即便用車撞上了建築,也並不擔心車會卡在某堵牆上。
李雨檸一手抓好了車窗上面的扶手,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原來你害怕蜘蛛嗎?”
“特麼的和一層樓一樣高的蜘蛛,我能不怕?”王瀚一邊開車,一邊大喊,差點沒咬到自己舌頭,又趕緊閉嘴,專心開車。
李雨檸回望身後,聽到了周圍似乎不止一道窸窸窣窣的聲音,說:“我們好像掉進了人家的老窩裡,感覺要被包圍了。”
“草,那該怎麼辦?”王瀚連忙問,他現在就是一通瞎開,自己也不知道會開到那裡去,也不知道自己這輛大野馬還能支撐多久。
“戰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