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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四 當年的賬

,他們這個外孫回來後情緒就穩定了,沒再亂跑,一直躺在床上休息,於是也放心得回屋休息去。

半夜,躺在床上“睡覺”的危承業毫無徵兆的睜開了雙眼,他起身後就坐到了書桌上。

他暫住的這個房間既是他母親兒時住的閨房,也是這個家裡的書房,家裡的大部分書文都放在了這個房間裡。

危承業也是突然想起,覺得自己說不定能在書架上翻出點什麼。

儘管瘦狗他們被害的慘狀歷歷在目,深知他們已經回不來了,可他還是覺得自己有必要去弄清一些事情,至少他得知道害他至此害死瘦狗他們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由於那怪物是在老鴉屋的,老鴉屋前身是十年前居住的王跛子家,所以危承業要找的資訊還是比較明確,只要和“十年前”、“王家”、“烏鴉”、“鳥叫”這些關鍵詞有關的文字資訊,他都重點關注看一遍,幾乎準沒錯。

書架上的書文其實挺多,一共五排,前三排都是學科書、閒書,基本可以先排除,這些並非能提供他想要的線索。

他在剩下兩排的書架裡翻到了一本賬簿,以前沒有普及資訊計算機,在村裡做買賣的都是習慣把賬寫在本子上的,這樣方便他們查賬收賬。

外公外婆家早年算是村裡經濟比較殷實的,從祖上傳下了不小財富,同村人常有和他們借錢的,而外公外婆對同村人很信任,也是慷慨大方,基本都借出,三溪村那一輩村民都和李光棍差不多是老實本分的,有借必還,倒沒出過什麼賴賬的事情。

這一點,危承業翻賬本的時候看得清清楚楚,可以確認。

危承業覺得外公外婆應該是古道熱腸、溫和大方的夫婦,三溪村村民哪怕是二狗子他們其實也都算得上純樸,可不知為何他很少聽到自己的母親提起過她的孃家,更幾乎不願主動提外公外婆的事,有時候似乎還會想起什麼,然後沉默不語,獨自發呆。

現在仔細回想,母親不說話時的眼神裡流露出的情緒,分明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懼和怒意。

母親在這個村子裡遇到過什麼事情嗎?

十年前,母親在這個村子裡,在王跛子一家的事情裡又扮演的是什麼角色呢?

正翻找著,危承業翻頁的動作忽然停頓下來,目光鎖定在一行字上。

1984年1月3日,王立文借款元……

這條賬目後面跟著這個叫王立文的債人的住址,地點就是老鴉屋,很顯然此人就是王跛子家裡的人,不是王跛子就是王跛子的父親。

危承業想知道王立文究竟是借款買了什麼,然而這只是一個簡單的賬目,沒有寫其他詳細的借款做什麼的資訊。

“總得有個簽字畫押的借據吧。”危承業雖然對借錢這事沒什麼實操經驗,但多少見過“豬跑”,他再次在書架中尋找,緊接著果真找到了一疊用資料夾收納的各式各樣的紙張,那些紙張上寫的題款,無一例外都是借據。

危承業心中一動,一張張的翻閱尋找,終於他找到了那年“王立文”立下的借據。

本人王立文於1984年1月3日向王和申申請借款元,用於我兒王志成婚娶費用,承諾在1年內歸還,如超時歸還,超出時間按月計息1000元。

本人王和申於1984年1月3日同意借款請求,並即日借出。

承諾即時生效。

下面,兩道紅指紋印拓在當年立下的借據紙張之上。

“婚娶費用?”危承業喃喃自語,可算知道王跛子和他父親的名字了,也知道王跛子當年婚娶新娘的大概時日。

危承業抬頭看向這座書架,心中忽然又有了別的想法,他不知道自己的母親當年有沒有寫日記的習慣,打算找找書架上有沒有留存母親的日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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