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西夏人人有那種寶刀,這種事情石越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但是西夏兵卒習於戰陣,兵甲較大宋略精良一些,只怕也是不爭的事實。石越因此不置可否的說道:“陛下,前一段時間曹村大水,若非劉渙當機立斷,大事去矣,然而水退之後,劉渙僅能功過相抵,此誠讓天下憤不顧身的忠義之士心寒。而範純仁自範相公一代起,對西北兵事便頗有心得,他說的必然不會是假話。臣不似王元澤這麼樂觀,臣以為大宋兵制,也需要變一變了。”
王雱輕笑道:“石子明說得不錯,中書省久欲行置將法,此事真是刻不容緩。”置將法是新法在軍事上一重要變更,徹底打破了北宋一朝將不知兵、兵不知將的格局,本來也是新法中少有的良法。但是王雱此事提出來,卻是有轉移注意力之嫌的,因為石越所提的兩個問題,置將法都不能解決。
石越知道王雱天性聰穎,對自己又頗有防範之意,也不好多說什麼,乾脆做個順水人情:“置將法確是良法。”心裡想想王雱其實還是自己推薦的,不禁苦笑不已。
趙頊對石越之能頗為信任,現在青苗法在石法推行的三路,基本上沒有什麼怨言傳上來,畢竟政府由大債主變成監督者後,官吏們對付百姓的手段就要少了許多,少一點怨言是正常的。此時聽石越贊成置將法,便不置可否的笑笑:“此事由中書省再議,事關重大,是要廷議的。”
石越因說道:“這件事有朝中諸位大臣商議,陛下英明,自可擇善而從。臣受陛下知遇之恩,無以為報,想向陛下討一件差使做。”
趙頊和王雱都吃了一驚,因為石越平時都是不太願意招惹事情的,不是迫不得已,絕不願意擔任什麼差使,這個脾氣趙頊一向深知,不過他對石越格外優容就是了。這時節主動討差使做,王雱意味深長的看了石越一眼,心裡暗暗揣測這個石越想做什麼;皇帝卻高興的問道:“卿想做什麼?朕無有不應。”王雱聽到這句話,臉色都變了一變。
石越笑著謝了恩,說道:“臣想讓陛下給臣一個差使,半年之內可以監管京師官營的冶鐵坊和兵器作坊。”
趙頊怔了一下,他沒想到石越要了這麼一個差使,“這有點大材小用吧?”
王雱雖不知道石越想做什麼,但是他打定主意不讓石越如意,便也說道:“正是,況且本朝也沒有這個體制。”
石越心裡極想親自了解當時的冶煉工藝和兵器製造水平,希望有機會做一番改進,但是他性格中有相當謹慎的一面,他可不會想當然的以為自己可以隨便的搞出什麼發明來提高當時的工藝水平,所以也不敢在皇帝面前許下諾言,否則萬一失敗,會大大損害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印象。因為不能明說,石越便想了個藉口,“陛下方留意邊事,做臣子的想為陛下分憂,是理所應當的事情,臣想有機會了解一下兵器製造各方面的情弊,將來或能有一得之愚。況且兵者國之大事也,也談不上大材小用。”
石越在皇帝眼裡,是一個大有潛力的人材,聽他這麼想去,加上自己之前也答應了他“無所不應”,便也不再堅持,笑道:“這件事有點麻煩,冶鐵歸虞部管,軍器歸三司胄案管,你就做提舉兵鐵事吧,中書省議過即可出差辦事。此事涉及到三司,也需先知會他們。”
王雱一聽這個名目,連忙說道:“陛下,臣以為提舉兵鐵事這個名份不太妥當,不若叫‘權判軍器冶鐵事’。”他說的這個名目有講究,大大限制了石越的權力,而且一個“權”,表明這只是暫時的差遣。
皇帝想了想,笑道:“這個名目太小氣了,就叫提舉虞部胄案事。”
石越連忙謝恩,他知道皇帝也是有玲瓏心的人物,給他這樣的身份,可以兼管虞部與胄案,他辦起事來,自然更加方便。
對於石越的新任命,在中書省並沒有什麼阻力,王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