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事物。當著數以千計,數以萬計的人擊敗對手,那種成就感讓年輕人們感受到不遜於黃金榜上題名的快意。
無論是從馬術比賽中從馬背上摔下來,還是射箭比賽中弓被拉崩,亦或是二十五里(不足一萬米)長跑中差不多有一半以上的選手沒能堅持下來,都成了汴京街頭巷尾津津樂道的話題。最讓桑充國意想不到的是,當天下午有許多赴京考試計程車子要求能夠參賽,和白水潭的學生一決高下。無論在哪個場合,如果能夠擊敗名動天下的白水潭學院的話,對於這些年輕計程車子們來說,也不失為一種樂趣吧?
桑充國對於這個實際上“白水潭校運會”搖身一變,轉變成“大學生運動會”,並沒有特別的奇怪,當時石越提出的宗旨,就是希望藉此吸引更多人的注意,讓讀書人在讀書之餘,不忘強身健體——不過這個主張是沒有說服程頤的,因為伊川先生認為養生之道,在於打坐,這個觀點也不能說完全錯誤,不過按石越的說法,則是兩個正確的觀點同時存在,是可能的。伊川先生當然可以繼續打坐,不過讓白水潭不願意打坐的學生練練劍術、跑跑步,也沒什麼不好。
不過第一屆技藝大會正好趕上省試之前,桑充國是沒有刻意安排的,不過石越有沒有想過這一點,別人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能提高白水潭學院的聲譽,總是不錯的,這一點桑充國程顥也好,程頤也好,邵雍孫覺也好,大家觀點一致。前陣子“四大學院白水潭講演”被譽為大宋以來第一盛事,所以對於和別的學院進行交流,白水潭學院的領導者們,對此是很開明的。
因此桑充國當天召開的教授聯席會議很容易的透過了決議,在接下來三天內,允許白水潭以外計程車子組隊或者單獨報名參加比賽。這個決議只是苦了那些負責組織這次比賽的學生們,如果不把賽程變得具有相當的靈活性,根本不可能適應這份新的決議。
當然比賽從第二天起,也因此變得更有對抗性,更加精彩。連汴京的市民也分成了兩派,一派支援本土本鄉的白水潭學院,一派支援外來計程車子,有兩家酒樓公開**,賭三十六項的冠軍人選,差點被開封府給查封了。
最讓石越哭笑不得的是有個御史居然因此彈劾石越,說他縱容指使白水潭學院辦技藝大賽,讓天下士子不安心讀書備考,玩物喪志,是破壞國家掄才大典的行為云云,此事後來成為熙寧五年第一笑話,忍俊不住的皇帝趙頊在彈章上御筆欽批:“吹皺一池春水,幹石越何事?”
不過在熙寧五年九月中旬,也許最值得注意的事情,是九月十二日司馬夢求等人如約拜訪石越。
接到司馬夢求等人名刺的石越親自迎到門外,把四人直接引到花園設宴接待,這讓吳從龍和範翔簡直受寵若驚,連陳良都有點動容。畢竟石越的名聲,如日中天,完全可以和王安石、蘇軾相提並論。
石越賜邸的花園,此時和之前又有不同,因為覺得石安夫婦忙不過來,他又請了幾個家丁和花僕幫忙——家丁是唐甘南親自幫他選的,花僕卻是馮京推薦的,因此花園雖然不大,卻也是靜中有韻,一股引來的活水,從石眼中涓涓冒出,兼之綠草茸茸,石苔斑斑,竟是頗有山野之妙。橫塘曲橋之畔,一座翠亭,亭中自有桌椅酒菜,石越請眾人坐了,自己這才坐了主位,李丁文則坐在他的旁邊。
石越端起酒來,笑道:“久聞司馬公子之名,久欲請教,不料今日得償所願,吳公子、範公子、陳公子亦皆是大宋英傑之士,今日相聚,必有教我,石越不才,在此先敬諸君一杯。”
眾人連稱不敢,舉杯回敬。
待一杯酒盡,司馬夢求奇道:“學生一向默默無名,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