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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部分

襲人,但卻也是個臉皮薄的,頓時間滿臉通紅,訥訥說不出話來。

石越見慣了官場中的玲瓏八面、厚顏無恥的人,本來衛棠若是一意玩弄聰明,石越反而能一眼看破,心中更不會有什麼好感。這時候見他被柔嘉一句指責,就羞愧得說不出話來,雖然知道這個衛棠談不上什麼君子,但是至少倒也是還有羞恥感的人,因此反而惡感漸消。他做事從來不為己甚,也不想讓衛棠下不了臺,當下笑道:“區區小事而已。年輕人爭強好勝,不過尋常之事。”一面說一面向柔嘉使眼色。

但是柔嘉這樣的人物,哪裡又看得見石越的眼色?何況就算是看見,也不一定懂。她只覺得石越處處偏幫那個衛棠,更是生氣,一腔子怒火,竟然轉到石越身上來了。她轉過身來,望著石越,高聲質問道:“你為何要幫他說話?”

不多時,衛棠又折回了安撫使司衙門的東轅門之外。這等重地,他雖是貴家子弟,也不敢輕率,只是悄悄下馬了,約束住追上來的家人,躲在一條小巷子中等候。他一切才剛剛停當,便見幾輛嶄新的四輪馬車吱吱呀呀駛了過來,在安撫使司衙門之前停了下來。

一個帥司親兵迎了上前,馬車伕順手遞過一張紅色的名帖,親兵只看略略看了一眼,便即臉色一變,連忙恭謹的行了一禮,快步跑了進去。

衛棠暗暗稱奇,不知車上是何等人物。雖然那馬車上明明刻有名諱,但是此時隔得遠了,卻看不真切,只得靜觀事情的發展。

親兵進去後,約過了一刻鐘左右,便見從帥司偏門,走出來幾個人,衛棠看得清晰,石越與那個清秀少年,赫然在列。衛棠更覺奇怪,以石越的身份,需要親自出迎,卻不開中門,反從偏門迎接,這來人的身份,實在是透著幾分詭異。倒似此人身份雖然高貴,但是從官場上的禮儀來講,卻不夠資格讓位居三品的安撫使石越開中門相迎一般。衛棠心中頓時一驚,難道是京師來了個什麼王子不成?他一想之下,便覺自己想法荒唐,大宋朝的宗室,凡親近的宗屬,是不可以隨便走動的,若是要來這千里以外的長安,必然早早就傳得長安城全城知聞;若是疏枝遠脈的宗戚,根本就沒有資格勞動石越出迎……衛棠這樣的貴公子,別無所長,然而對於本路本府的官員貴戚,卻是再熟悉不過了。但他在心中默數長安城中值得石越迎至轅門外的人物,卻是一個也找不出來——石越縱然待之以禮,以長安城中的人物,他能降至中門迎客,已經是了不起的殊榮!

衛棠不免更加好奇,愈發屏氣凝神的觀察起來。

只見石越迎出來後,雙手抱拳,欠身一禮,朗聲朝馬車說了句什麼。而石越身後的清秀少年,卻是象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低著頭把玩著衣角,看都不敢看那馬車一眼。

而更奇怪的是,那馬車只是微微掀起一角簾子,車上之人,竟然在石越面前,端坐馬車,不肯下來。衛棠看這一幕,當真是驚得目瞪口呆,“難道是皇上親臨,又或是宰相閣下來陝?便是昌王在石子明面前,也不敢如此倨傲無禮!但是若是皇上與宰相微服,石子明亦斷不敢不開中門,不行叩拜之禮!”衛棠只覺得今日所遇之事,委實過於不可思議,竟幾乎呆住了。

種誼劍式不滯,目光望去,卻見狄詠一身銀袍,手持一杆紅纓槍,英姿卓然,不知何時已至一旁觀劍。種誼不由得興起,叫道:“郡馬,久聞威名,何不讓種某開開眼界?”

“好!”狄詠大叫一聲,挺槍耍了個槍花,便向種誼刺來。

“來得好!”種誼讚了一聲,執劍封住來槍。

二人劍來槍往,一個如龍,一個似虎,竟是在西大營中過起招來。種誼的寶劍自不待言,狄詠的槍法,卻也是浸淫已久,一杆槍使將起來,虎虎生風,神出鬼沒,竟是將自負武藝的種誼殺了個汗流浹背。二人戰了數十回合,種誼固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