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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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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就是皇帝不停的召見執政大臣和元老大臣,詢問意見……風聲傳到太學和學院,有人想聯名保奏我,被秦觀等人給勸散了。一時間因為對我的彈劾,朝局一下子亂得一塌糊塗。而我卻只在家裡聽戲唱歌,不問世事,當然訊息卻是無論大小好壞,都能傳進府中的。

皇帝本來覺得這是挺小的事情,不過是幾個御史彈劾我,卻不料得我在朝野中有如此巨大的聲望,如何處置這件事情,反而變得比較棘手了。一方面是御史臺的幾個御史、御史裡行,知諫院的諫官,再加上呂惠卿和一些官員;一方面是之前反對新法不討他喜歡的一些勳舊大臣;而他最信任的王安石一反常態的和這些他不喜歡的人站在一邊,他的立場表面上看來似乎是中立偏向於我的。因為身為宰相,皇帝相問,他不能不答,所以他一方面說“彈劾的內容是無知小兒之見”,一方面又說我“非官非民,名不正言不順,殊不合禮制”,又說我“是宰相之器,然未任地方,終不能大用,而皇上恩寵太過,所以招人嫉妒”。這個老狐狸的意思我明白得很,就是想我把趕出京師,委我以地方大任,讓我在地方呆上三五年,別在皇帝身邊阻礙他頒行新法。三五年之後,法令已行,生米成熟飯,我就算入政事堂,也沒什麼辦法翻案,他對自己的新法的效果是很有自信的。他採取這樣的態度,也是明白皇帝並不是懷疑我,反而是想保全,而把我派到地方做幾年郡守,積點地方行政的經驗,皇帝也不是不動心的。

而我卻只能一方面在家裡暗罵王安石這隻老狐狸,一方面就不斷的拜表,讓皇帝給我懲罰,以平息這場爭議,擺出一副以大局為重的樣子。我不斷的做出謙退的樣子,告訴皇帝“不宜以言罪人,御史們無論說得對不對,都不應當受到懲罰,以免阻塞言路”;一方面又對這麼多人幫我辯解“深感不安”;同時又自請懲罰,希望皇帝停止我的所有官職,並說自己決不願意做官……只是皇帝看重,所以“不敢自棄”,不顧自己才疏德薄,在皇帝身邊參贊機務,補闕拾遺。言外之意就是我絕不願意出任地方官,你讓我到地方去,我就辭官不做,我在你皇帝身邊做官,還是因為看你皇帝對我君臣知遇之恩,我可不在乎什麼官祿前程的。

這一片混亂的局面遠遠超出了王雱的預計,他絕對沒有想到自己的陰謀會引發朝堂上各種政治勢力的直接對抗,他根本不明白我的存在雖然讓新黨很不爽,但是實際上卻是起到一個平衡的作用,正是因為我的作用,使得舊黨們不那麼激烈——現在的舊黨,因為我的存在,根本不是王安石可以用斷然的手段解決的舊黨了。此時他把目標直接指向維持著朝局平衡的我,怎麼可能不引起混亂呢?

但是新黨的王安石派,卻出乎意料的在這場混亂中保持了穩重,並且似乎完全站在於風浪之外。這和王安石對我的政策是分不開的,他似乎認為只要我把趕出朝廷就夠了,趕盡殺絕既不合情理也不合現實;而一向對王安石言聽計從,似乎是王安石的哈巴狗的呂惠卿,卻一反常態的偏離了王安石的路線,而王安石卻似乎並不生氣——這是這場亂局中我所看不懂的。

我當時並不知道呂惠卿為什麼這樣的仇視我——到了很久以後,我才明白,這位呂惠卿不過因為我阻了他的路罷了。如果我只是被到地方去歷練,那麼三五年之後,我必入政事堂,而王安石可以無所謂,他呂惠卿卻不能無所謂,他辛苦一場就是想站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完成他對權位的追求,我這個人的存在,無疑是他最大的障礙,如今有這麼好的機會,他焉能不跳出來狠狠對付我。而在王安石那邊,因為“把石越趕出汴京”這個大的目標一致,不過王安石是讓我做大郡的太守之類,而呂惠卿卻是想讓我去海南島釣魚或者削官為民充軍幾千裡,這個目標程度上的區別倒不至於讓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