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往坡下砸去。石越也隨之發出一聲哀嘆——原來他們果然是設計著守城用的!
欲哭無淚的感覺讓石越根本沒有心思去看爆炸後的效果。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和他們討論一下以後兵器設計的思路了。
沈括卻洋洋得意的捋著鬍子,笑呵呵的讚歎:“等到我們找到大規模生產火藥的方法,把成本降低到五百文左右,大宋的城池就真是固若金湯了。”
一直到第二天,石越接到正式的詔書,授直秘閣、檢正中書門下兵房、刑房、工房三房公事之時,他還在想著四月初一在兵器研究院發生的事情。
在書房幫石越寫謝表的李丁文有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問道:“公子,你有心事?”
石越長吁短嘆著把昨天的事說了一回。
李丁文興奮的搓了搓手,說道:“造出這種利器來,是大宋之福,也是公子的大功呀。為何還要如此憂慮?”
石越苦笑道:“我本來是想要一種進可攻,退可守的火器,老是守城,有什麼用?難道守城就可以恢復燕雲,兼併契丹嗎?”
李丁文聞言一怔,這才知道石越在感嘆什麼,不由笑道:“公子,本朝自太祖皇帝立國以來,最大的目標就是恢復燕雲,從來沒有人想過可以兼併契丹的。大家何曾有過這種進取開拓之心?設計武器之時,先想著防守,再想著進攻,也是情有可原的。凡事不可操之過急,你不需要太在意。”
石越苦笑道:“也只有如此了。”
李丁文也不去理他,繼續埋頭寫他的謝表。石越一個人發著呆想了一回,突然大叫一聲:“有了!”
李丁文卻連頭都不抬,站在一邊的侍劍見石越沒趣,便笑道:“公子,什麼有了?”
石越笑道:“我想了一個辦法。以後兵器研究院有事做了。”
李丁文聽到這話,不禁搖了搖頭,輕聲嘆道:“可憐。”
石越笑道:“潛光兄,你可知道我想出什麼辦法了?”
李丁文一哂,輕描淡寫的說道:“無非是給他們安排一些具體的東西去研究罷了。”
石越吃了一驚,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他的確就是想在兵器研究院成立一些攻關小組,先指定幾個課題讓他們集中精力優先解決,在這種攻關中慢慢積累經驗。
李丁文微微一笑:“猜到的。不過公子,我勸你不要這樣做,這是拔苗助長。”
石越苦笑道:“我何嘗不知道這是有點急功近利?但是沒有辦法,現在人家對軍器監虎視眈眈,我們不搞點成績出來,只怕皮將不存。”
李丁文似笑非笑的看了看石越,“有了一個震天雷還不夠嗎?”
“那物什太差了。”石越順口說道,說完才猛然醒悟,驚問:“什麼叫有了一個震天雷還不夠?”
李丁文笑道:“心照不宣。嘿嘿……”
石越暗暗佩服李丁文果然機智非凡,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四月初五,中書省開始討論王安石提出來的推行保馬、市易二法和設定軍器監三項新的變法,結果只有設立軍器監一事迅速的透過了。雖然皇帝提出接下來把三項變法都交給樞密院與翰林學士、各部寺進行討論,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設定軍器監是大勢所趨。所有的官員都知道這是王安石對石越這個新貴的一次將軍,但是出乎他們意料的是,石越竟然比王安石更堅定的支援軍器監的設定。擅長於揣測官場動態的官員們,立即就知道,石越和王安石決定勝負的戰場,是在判軍器監的人選。如果是“石黨”,那麼王安石是為他人做嫁衣裳;如果是新黨,那自然是石越賠了夫人又折兵。
至於保馬法和市易法,樞密使文彥博、參知政事馮京都已經公開表示反對,石越的態度卻比較暖昧,至今沒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