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完全不成問題。如果一心想建功立業,依小弟看,當今官家銳意進取,頗有光復漢唐故土之志,加上有石學士佐輔,必能成功。段兄文武全才,考個武舉,如同探囊取物,到時候建功立業,強過一腐儒。若二者皆不願意,再等三年,不是大事。”
段子介把杯子一放,長嘆了口氣,說道:“少遊,你可知道橫渠書院山長張載張先生的故事?”
“我是東方人,倒沒有聽說過。”
“張先生年青時喜歡讀兵書,練劍術,後來見到范仲淹大人,範大人自己文武全才,為國家守邊,頗立功勞,卻勸說張先生棄武學文,所以張先生才有今日之令名。可見文重於武,不僅僅是朝廷的意見,連範大人那樣的人物也是這般看法。”段子介對這些故事知之甚詳。
不料秦觀冷笑道:“小弟不才,也喜歡讀兵書。漢人投筆從戎,遂有西域,今人棄武從文,昔日關中腹地,今日竟成邊塞。誰是誰非,不是一眼即明嗎?因此小弟覺得,這文武之道,不可偏廢。”
段子介想不到秦觀能說出這番話來,倒是吃了一驚。想了一會兒,方說道:“少遊見識不凡!”
秦觀笑道:“這倒稱不上見識不凡。不過小弟之所以喜歡石學士府上的那個田烈武,實在就是喜歡他這一點。他可以是一心想讀兵書,考武舉,將來邊疆立功的。”
段子介嘆道:“想不到我見識還比不上一個捕快。”
“今日之事,段兄可曾看清,朝廷四處用兵,那是因為中國對胡夷低聲下氣太久了,堂堂上國,怎麼能一直受這種屈辱。石學士讓義學的孩子學弓箭,馬術,又是為了什麼?技藝大賽,又是為了什麼?段兄在白水潭學院呆了這麼久,還看不清這些事情嗎?其實我倒是很羨慕段兄文武全才,我若有段兄這樣的身手,早就考武進士去了。”秦觀分析得條條是道。
“或許我真的應當去考武舉,在沙場上搏個功名。”段子介被秦觀說得怦然心動。
“非止是你,那個和你打架的吳安國,同進士出身的功名都不要了,聽說已經讓他表哥找人保舉他去考武舉,想奪武狀元呢。”
段子介冷笑一聲,“是嗎?這個狀元只怕輪不到他。”他被秦觀說得下定決心了。
“哦,段兄有意去考武進士了嗎?”秦觀故意問道。
段子介笑道:“我不是去考武進士,我是去奪武狀元。”他對自己還是相當自負的。
“那得去找石學士,請他具保推薦才有資格。”秦觀看來果真對武舉很有興趣,竟然把這些事打聽得一清二楚。
“那倒不必要,在學院裡找兩個有資格的老師不是難事。聽說石山長要成親了,這種事情,不好去麻煩他。”段子介笑道,他內心是希望石越娶桑梓兒的,不過無論結果怎麼樣,他倒並不是很在乎。不過白水潭學院的學生對於他們的前任山長,大宋現在最有名的鑽石王老五終於傳出來要結婚的訊息,都有長出一口氣之感。畢竟以石越的身份,老不結婚,在他的學生們看來,也不象個樣子。估計等石越正式成親之後,他們擔心的物件就會全部轉移到桑充國身上。
“聽說是皇上賜婚,王丞相家的小姐?”桑觀對於這種軼聞,一向很有興趣,他沒注意說到這個話題,那個在旁邊彈曲子的歌女也不易覺察的豎起了耳朵。
段子介笑道:“不一定吧,說不定是桑山長的妹子。”
“不是說皇上賜婚嗎?曾布曾大人為媒。”
“傳聞之事太多了,還有人說太皇太后想把清河郡主賜婚石山長,但是皇太后認為還有長姐未嫁,而郡主年紀太輕,這才沒有成功。又有人說太皇太后讓人傳諭濮陽王,叫郡王自己找媒人去石府提親。現在謠言滿天飛。”段子介八卦也聽了不少。
秦觀聽了一怔,奇道:“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