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美。有這樣的好樣你們不學,反來說人挖井、驅蛇之事!”如此種種笑談,往往傳遍京師,當日範翔在石越門下行走之時,經常拿來做笑柄,所以石越一聽到彭淵材之名,便忍不住好笑。
這種種事情,司馬夢求等人自然也是知道的,也笑道:“正是此君。”
石越心裡不禁起了好奇之心,一來想知道這彭簡是不是和他族中二彭一樣有趣,二來杭州通判也此一郡,實是要職,任何公文,若無他的副署,都不能生效,實際上是和自己這個知州互不隸屬的並列行政首長。因此他也有意打好關係,正欲起身相迎,不料外面竟然傳來吵嚷之聲,其中還有幾個人的哭聲。
石越不禁臉色一沉,對侍劍說道:“去看看怎麼回事。”
司馬夢求怕侍劍少年生性,反滋事端,連忙站起身來,說道:“讓我去看看便是。”整整衣冠,便往店外走去。
待他出得店來,真正大吃一驚!石府所有家人,一個個臉有怒色,張弓搭箭,瞄準一個穿緋色官服的中年男子,那邊的官兵也已執刀在手,虎視眈眈。
“石樑,怎麼回事?”跟隨石越來杭州的家人,為首的叫石樑。
石樑走過來,行了一禮,兀自滿臉怒容,說道:“先生,這個官兒不講道理,竟敢要我們迴避,險些衝了夫人的車駕。那些百姓迴避遲了,便捱了鞭子,連我們的人也捱了兩下,這是官道上,哪能容這麼橫衝直撞的?!”
司馬夢求聽到衝撞到石夫人,不由吃了一驚,連忙問道:“夫人沒事吧?”
“沒事,小的們護住了。”
“嗯。”司馬夢求放下心來,冷冷地喝道:“讓我們的人把兵刃放下,光天化日,成何體統,又不是賊匪,怎麼敢和官兵動兵刃?!”
石樑雖然心有不甘,卻也不敢頂撞,策馬過去,高聲喝道:“收起兵器。”
石越府上,一向由李丁文管治,御下頗嚴,這時既然傳下令來,眾人心裡雖然恨恨,卻也不敢說什麼,只得依言收起兵器。
那邊那個官員卻以為這邊畢竟是怕了官府,不禁臉上又有得意之色。不料司馬夢求卻不理他,只冷冷對石樑說道:“石樑,府上的規矩,你懂是不懂?”
石樑這時才醒悟自己做的事犯了規矩,躍下馬來,跪道:“請先生恕罪。”
“你保護夫人,本沒有什麼錯。不過事情既然過了,就應進來通報,居然敢和官兵對仗,你好大的膽子!家有家規,要麼你自己認罰,要麼把你開革了,你所作所為,與石府無關。你自己選吧。”
“小的甘願認罰。”
“那好,來人啊,先把石樑給我綁了。”司馬夢求喝道,便有兩個家人過來,把石樑給捆結實了,拖到一邊。
那個官員看到這邊做作,搖頭晃腦地笑道:“你倒是個明白人,既然你如此知情識趣,只要把這個沒法沒天的小子交給本官,本官看在你是個讀書人的份上,也不為難你。”
司馬夢求抱了抱拳,笑道:“不敢請問這位大人名諱。”
“大膽,我們家大人名諱也是你問的?你眼睛瞎了,看不見嗎?還是不識字?”
司馬夢求冷笑一聲,找到儀仗中寫有官職的牌子,果然是“通判杭判……”。
“原來是彭大人,失敬了。”
“哼。”彭簡騎著馬上,眼睛望天,微微抬了抬手,以示還禮。
“彭大人衝撞本府車駕,想來我家公子不會見怪,只是如果一直騎在馬上,不肯下馬,只怕多有不妥。”司馬夢求彬彬有禮的說道。
“衝撞你們的車駕?”彭簡再也想不到司馬夢求和他說這樣的話來,腦子裡電光火石般閃過一個兩個字,眼睛往那邊馬車望了一眼——四輪!汴京來的,姓石,公子——彭簡幾乎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