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都是好事。
“除此之外,為了適應戶部的計劃,皇上已經決定,中樞、輔樞、附樞、監察、貼職諸系統的改革,將提前推動。”石越故作平淡的說道,一面從玉架上取出幾塊玉飾,輕聲說道:“尚書左僕射是……”
“尚書左僕射朕定下的人選,是韓絳;右僕射是呂惠卿……”趙頊的臉在燭光中映得紅瞠瞠的。
“韓絳還說過去,呂惠卿——罷,罷,官家既然想用,便用吧。”曹太后不易覺察的皺了皺眉。她最近身體欠安,時不時竟然會夢見仁宗皇帝,“哎,真是老了。”暗暗嘆了口氣,輕聲說道:“哀家本以為,左右僕射中官家會給石越留一個職位的。”
趙頊笑道:“朕本來是想讓石越做右僕射,但是石越堅決辭了。”
曹太后霍地睜了一下眼睛,隨即嘆道:“那麼留給石越的,是吏部尚書?”
“吏部尚書,暫時定的是韓維。”趙頊有點猶疑的說法。
“一門兩相?”曹太后怔道。
“的確有礙物議。”趙頊坦白的承認,“但是韓維是朕信得過的人選。”
曹太后搖搖頭,語重深長的說道:“官家,韓維人是不錯,但若要用他,不如便讓韓絳出外。巨堤潰於蟻穴,忠臣與奸臣,只有後世才能分得清楚。”
“娘娘說的甚是。”
“哀家是婦人,官家英縱神武,有太宗皇帝之風,本不當多話。但於些制度上,卻不可不慎的。”
“娘娘說哪裡話來,朕是以為韓絳與呂惠卿分立,是目下不二良策。王珪、馮京,皆不足與呂惠卿相抗。”趙頊心中,自是知道自己的這個奶奶,不是尋常老婦。
“便換了吏部尚書,依舊讓韓維做韓林學士的好。”
“朕理會得了。”
曹太后說了這一會話,忽覺氣緊,猛的咳了數聲,趙頊連忙上前給她輕輕捶背。好一陣子,曹太后才氣息漸平,輕聲說道:“官家,石越此人,是忠是奸,委實難料。若從他點滴來看,是古今少有的大忠臣,難得又年輕又穩重,又有才幹。簡直便似上天送給官家的。那太祖、太宗託夢之事,更是讓人難測高深。此人若是用得好,自然是官家之福,大宋之福。但妾身常想,大奸似忠,這石越拒右僕射,連吏部尚書也不做,這謙退之道,已近於權謀了。這樣的人,實在不可不防。”
這一席話,說得直白無比,讓人聽得悚然動容。趙頊左右四顧,見無人在側,這才放心,低聲說道:“朕還有時間去了解石越,娘娘但請放心。”
曹太后點點頭,注視著趙頊,說道:“官家,哀家是要見仁宗的人了,也沒什麼好顧忌的。我們曹家世代忠臣,也沒有人在朝中任要職,更不會有什麼外戚亂政的事情。哀家所謀,為的都是趙家的江山——不論石越是忠是奸,司馬光、範純仁,甚至王安石,這幾個人都必定不會牽入亂謀之中。無論何時,官家都要讓這幾人有一個人在朝中……”
趙頊微微頷首,道:“朕明白。”
頓了一會,又說道:“石越向朕推薦的吏部尚書人選,是馮京,以範純仁為吏部侍郎。”
曹太后怔了一下,搖搖頭,嘆道:“看不透,真看不透。”
“朕明天便改詔令,以吳充為兵部尚書,以馮京為吏部尚書,範純仁為吏部侍郎,戶部尚書是司馬光,刑部尚書為陳繹,禮部尚書王珪,工部尚書蘇轍……”
“石越竟然不在六部尚書之中?”
“不在。但是九卿之中,也有加參知政事銜的。石越位在九卿。”
“九卿?”曹太后略一沉吟,問道:“司農寺還是太府寺?”
趙頊笑道:“娘娘果然料事如神,朕讓石越做太府寺卿加參知政事。九卿當中,眼下只有司農寺、大理寺、太府寺三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