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都是有功名在身的,哪個傢伙要敢魯莽從事,把學院搞得一塌糊塗,本府饒不了他。”
那些衙役算是第一次接到這樣的差使,不過心裡都明白自己的頂頭上司是什麼意思了,一齊再次答應,方去搜校。但他們哪裡敢認真搜,草草走過就是完成任務,一個個生怕被自己給搜到了,將來韓大人給自己穿小鞋。然而就是如此,也把全校的師生都給驚動了,幾千學子開始交頭接耳打聽出了什麼事情……
鄧綰聽到那些衙役回報,心裡也知道要抓到那些學生是不可能了。但他如何肯善罷干休,他冷著臉對桑充國說道:“桑公子,既然找不到學生,就辛苦你把學生的檔案交給我吧。”
桑充國苦笑道:“鄧大人有所不知,這些學生多是半途插班上學的,學院當時事務太忙,根本沒有時間給他們編檔案。”
鄧綰聽得大怒:“分明是狡辯,桑充國,你要知道袒護犯人,與犯者同罪!”
桑充國也來了脾氣,冷笑道:“鄧大人,你不要血口噴人,沒有證據的話不要亂說。”
鄧綰聽桑充國竟然敢頂撞自己,真是怒從心邊起,惡向膽邊生,當下厲聲喝道:“來呀,既然學生跑了,把列在名單的編者給抓回去,還有這個桑充國,他是主編,便是主謀,斷然脫不了干係,給我抓起來。”
韓維和曾布都料不鄧綰竟然如此行事,完全不怕和石越破臉,須知這樣做,是往死裡得罪了石越。他們也不敢作聲,冷眼看著鄧綰行事。
桑充國冷笑一聲,“請便。”
但那段子介如何肯答應,見居然有人敢來抓桑充國,刷的把刀給拔了出來,厲聲喝道:“誰敢動桑教授,我的刀子不認識人。”那些圍觀的學生不知道為什麼居然要抓桑充國,也一個個動了義憤,起了敵愾之心,紛紛咒罵,有人就上來和鄧綰講理。
鄧綰知道今日之事,一不做,二不休,不把案子辦成鐵案,將來和石越就沒有完,只要辦好了這樁案子,王安石自然會保自己升官。主意打定,他咬牙喝道:“果真是目無王法,居然敢持刀拒捕,來呀,一起拿下,如果抵抗,就地格殺。”
韓維和曾布也不曾想到白水潭學院居然有學生敢持刀拒捕,生怕把事實鬧得不可收拾,自己也脫不了責任。連忙喝道:“大膽,你快把刀放下,本官自會主持公道。”
桑充國也不曾段子介會如此大膽,他這一持刀拒捕,性質都會變了,因此也喝道:“段子介,把刀放下。”
段子介看到這情勢,也知道自己剛才實在是一時衝動,但心裡那鬱氣卻也難受,真恨不得和這些官兵大殺一場,此時聽桑充國之言,也不敢不聽,恨恨的把刀摔到地上,怒目瞪著鄧綰。那些衙役見他把刀放下,便一起湧了過去,把桑充國和段子介全給綁了起來。
鄧綰看著被綁的二人,冷笑一聲,又說道:“明理卷編者還有不少人呢,把這些人都給請出來。”
那程頤等人聽到風聲,早就過來了,正好聽到鄧綰這句話,程頤冷笑道:“那些文章都是我編審透過的,不關旁人之事。程某在此處,大人不必費心去找了。”
鄧綰不認識程頤,而程頤當時也不是做過官的,鄧綰更不在乎,當下冷著面說道:“好,識時務就好。”
孫覺見鄧綰如此猖狂,氣得直髮抖,因冷笑道:“這位大人好大的官威。老朽孫覺,這件事我也有份。你就一併抓走吧。”
鄧綰再孤陋寡聞也聽說過孫覺的大名,但此時勢成騎虎,他也顧不得太多,便說道:“孫大人,得罪了,給孫大人一匹馬,也請回開封府。”
那程顥、邵康節等人都忍不住要出來一起去開封府,得勢便猖狂的小人他們見過不少,哪裡會因此害怕。正要挺身而出,忽感覺到有人在拉自己袖子,回頭一看,卻是李丁文。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