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林迅喬的態度更加客氣起來。相信以後只要是不觸及她們的底線和利益的事,她們基本上都會應承。
林迅喬也沒想著能與她們相親相愛,能如現在這樣相敬如賓已經很好,她不奢求其它。
其實去大佛寺只是一個藉口,她真正想去的是京郊的那個園林。裝病大半年來,她不好出府拜祭綠柳,現在總算可以見一見她的小姑娘了。
馬車出府後,她吩咐車伕先拐道去京郊園林,說要去摘一些木蓮花禮佛。車伕與隨行的家丁自然不敢有所懷疑,一路平穩地駕去了京郊。
綠柳的墳頭擺滿了新鮮的花朵和水果,木碑亦被人擦拭得一塵無染,周邊除了那棵桃花樹外,沒有任何的雜草,看來有人定期地來清理和拜祭。她和紅歌這半年都沒出府,能做這些事的只有瑞郡王一個人了。
自從昨晚被周嬤嬤和紅歌那麼一說,林迅喬現在對無驚瀾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帶點惱意又不是生氣,有點不高興卻又不討厭,尷尬之中彷彿還了點羞澀……總之是五味陳雜,難以言表。
她暫時拋開這些雜亂的想法,給綠柳認真地上了香,燒了冥紙,與紅歌坐在墳頭跟她說了一些最近開心的事。然後等時間差不多了,兩人便去折了一些木蓮花轉道去了大佛寺。
今日無佛生辰,無神壽誔,諾大的大佛寺靜謐非常,只有她和幾個香客往來其中,上香打坐聽經。
她剛聽一位高僧讀完經卷,便有一個穿豆黃夾襖的丫鬟過來行禮,手持太傅府的腰牌,說是太傅府的文大夫人有請。
林迅喬一怔,文大夫人不就是狀元郞文策的娘嗎?她要見自己做什麼?也許算是未來兩家姻親之間的禮貌往來吧。
她和紅歌跟著來人去了一間廂房,見文策和文妙彤也在,坐在中間的那位便是文大夫人了。
林迅喬進門向三人行了禮,然後就坐到文妙彤的下首,對面坐的正是文策。
文大夫人三十七八歲,面龐有些削瘦,卻絲毫無損她的美麗,想來文策便是繼承了她的好相貌。
她衝林迅喬友好地一笑,聲音溫和好聽:“適才聽下人回報說門口來了輛季府的馬車我還不信,後來小妙認出你,我便讓人請你過來坐坐。季小姐不會嫌我唐突吧?”
林迅喬忙回:“哪裡,哪裡,您是長輩,本應我來向您請安的,只是確實不知夫人也在這裡,還請您不怪罪我無視之禮。”
文大夫人笑道:“季小姐知書達禮,品 溫恭,我喜歡尚且不及,哪會有怪罪之意呢。”復又問道:“今日你是與府中姐妹一起來禮佛的?”
林迅喬平靜地答:“只我自己和侍女來的,還一個當初許下的願而已。”
文大夫人點頭,“你是個有心的。”
林迅喬笑:“欠誰也不能欠菩薩的呀,不然下次就不靈了。”
文妙彤撲哧一笑,說:“季妹妹好生幽默。”
對面的文策也笑,說的卻是:“我倒覺得季大小姐此話再真不過了。”
林迅喬看了他一眼,這個文大狀元挺讓人捉摸不透的。那雙細長的狐狸眼不論看著誰好像都是在對著你笑,細看那笑意並不達眼底。反正她的直覺告訴自己,眼前這個男子是個危險人物,應遠離為上。
她嘿嘿笑了兩聲,端起手邊的茶慢慢地喝,不再說話。
文大夫人以為有男眷在場,她有些不好意思,便也沒留她多坐,簡單地閒聊了兩句,雙方便各自告辭回府了。
回府的馬車上,文大夫人問文妙彤:“小妙,你覺得這位季大小姐如何?”
文妙彤回想幾次見過林迅喬的情形,印象最深的還是皇后娘娘壽誔的那次。她斟酌亦不失客觀地說:“侄女覺得她冷靜果敢,心思深沉,是個主意極正不會任人擺弄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