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疼了,是不是已經好了?”
溫涼笑起來,儘量的雲淡風輕,“你這是經血快褪盡了才不疼,等下個月月信到的時候再看看還疼不疼再說……你那麼想和我生孩子麼?還是說,你喜歡生孩子之前的事?嗯?”
楊芃沒想到他忽然就不正經起來,捶了他一拳,“胡說八道!不害臊!我今天和暖陽約好了玩葉子牌,我去找她去了!”
哄騙終不是長久之計,謊言遲早有被戳穿的一天,那時候又要怎樣跟她解釋呢?
溫涼看著楊芃帶著羞澀的笑意出了內間去找丫鬟換衣服,把指頭上的蜜吮了吮,卻覺得那甜意始終不達心底,叫人無端的苦悶。
雖然有聖上催歸的信件,可溫涼是打算等暖陽的孩子生下來之後再一道回晉的,再孩子落地前的幾個月,成日在宮廷裡悶著也挺無趣,溫涼就想著帶楊芃在角國四處轉轉。江虎城和之前去晉的角國使者相熟,借了幾本角國人編寫的遊志,半是描寫風土半是講述人情,而且是晉話的譯本,溫涼最近都是看了然後睡前講故事似的說給楊芃聽。
結果今日楊芃去玩牌玩了一會兒,就跑回來給他講了個有趣的故事,還是關於暖陽的。
先是吉丘力抓了他的兩個備受父親喜愛的兄弟,逼供逼問出了幾個議事的窩點,聲勢浩大的全給端了,叫他父親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再接著便是向達塔國王請求饒他父親一命,判處他終生囚禁,國王允了頒發特旨,吉丘力透過各種渠道放出訊息去,第二日前軍事大員,吉丘力的父親就自己赤著上身到宮門口請罪了。
“然後達塔國王特別高興,想封賞吉丘力,吉丘力就說已經求了父親的命不敢再求,達塔國王非要賞,他就說不要黃金白銀,想要求個婚事。”楊芃講的興致勃勃。
溫涼放下游志,也挺有興趣的,“他說想讓蘇麗珊回來,想娶蘇麗珊麼?”
“達塔也是這麼以為的啊,當時是在朝堂上,蘇麗珊都留在大晉了,哪能隨便回來,所以達塔國王就承諾他,不管是目前角國哪家的勳貴女兒,或是角國宮內未出嫁的公主,他都可以求娶,聽說國王強調了好幾次當前在角國的。然後你猜吉丘力說了啥?”
“嗯……不會是看上你了吧?”溫涼看她那麼淘氣的古靈精怪模樣,嚇了一跳。
“哪兒跟哪兒呀!他看上暖陽了!他說既然當前在角國的都可以,他想娶晉國公主為妻!”
“不行!”溫涼斬釘截鐵的拒絕,“他想的美!”
楊芃撫他胸口替他順氣,“瞧你氣的,我也是剛才去找暖陽,正好碰上了王后過去看她,跟她說起這事來才知道的,達塔國王哪裡做的了暖陽的主,拖下來了,只說要徵詢暖陽的意見。”
“哼,公主的肚子都鼓起來了,他是瞎的麼?看不見?”溫涼覺得那個大鬍子男人真是莫名其妙的。
“看見了呀,可人家不在意啊,下了朝還去拜見了王后,就說會對暖陽和孩子都好的,說是對暖陽一見鍾情了,又說暖陽是從晉國來的,蘇麗珊現在就在晉國,他能在暖陽身上尋到蘇麗珊的影子,他請求王后能好好和暖陽說,成全他的愛意。反正王后把這些話全都跟暖陽說了,還說怎麼選擇,決定在她,沒人會強求她的。”
“他還把我姐當替身?”溫涼一向是稱暖陽叫公主,很少叫姐姐,現在卻是一身的戒備和排外,“他心裡想就想了,還要說出來,這是膈應誰呢?公主沒被他的話氣著吧?”
“沒……”楊芃不知道怎麼開口,猶豫了下,“我感覺,暖陽姐姐可能……考慮答應這門婚事……”
“什麼?!”
溫涼一天之內兩次踏進暖陽房裡,暖陽打著呵欠看著怒氣衝衝又來找她算賬的弟弟,無奈又懶散的打了個哈欠,“好像知道你要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