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窩。”見得孫叔叔提及這個,少年臉色有點不自然。
“怎麼得到的?”抬頭瞥了少年一眼,孫叔叔莫名問道。
“就這樣得到的啊!”把心思全放在圓珠上的少年衝口而出。
“你別告訴我你只是在兔窩邊上就發現了這珠子。”孫叔叔目光灼灼地看著少年,同時輕晃了晃手中的小圓珠。
“呃!”少年愣住,隨即理所當然地說道,“當然啊!不然還能怎樣?”
“真的?”孫叔叔似笑非笑地看著少年。
“孫老頭你不相信我?”嘴角隱秘地抽搐了一下,突然,少年悲痛欲絕,一股悲憤的氣息從其身上緩緩蔓延,漸漸瀰漫在這片空間。
要不是條件不允許,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不斷地從眼睛裡飛瀉也不是不可能,“枉我認識你十數載,到今天才發現你竟然是個這樣的人,我樂平真的是瞎了狗眼哪!”
孫叔叔其實不老,剛過不惑而已,只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四十出頭的他就已經白髮蒼蒼,所以從後面看起來,他和老頭子無異。
其實,早在十年之前,少年也就是樂平遇見孫叔叔的時候,他的頭髮就已是花白。
要不是知道這是不切實際的,他都懷疑孫叔叔是自己日夜思念想要成為的,某個老不死的強大武者返老還童。
“說完了?”孫叔叔不為所動,淡淡地說道,“說完了就說到底是怎麼發現這珠子的。”
他那淡淡的話語就像是一把尖銳的風刀,摧古拉朽般地刺破了少年那用悲憤製作出來的,包圍著這片空間的屏障。
隨即,屋外那青竹發出的清脆音調毫無阻攔地傳了進來,只是此時的少年卻是感覺那樣的刺耳難聽。
“噶!”正不斷眨著雙眼的樂平呆若木雞,臉龐上那悲憤的表情瞬間凝固,半響,他才恨恨地說道,“兔窩裡面!”
“九年前,你從中翻出了幾顆蛋的那個窩,似乎是個鐵公雞的窩吧!”孫叔叔突然如是說道。
“兔窩底下!”樂平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久久,他才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珠子上怎麼會沾有溼潤的土漬?”孫叔叔伸出了右手食指,只見其上正有一點肉眼非常難見的泥土,這是他剛從珠子上刮下來的。
“兔窩底下,地裡一寸總行了吧!”樂平暴吼。
媽的,什麼眼力?小爺可是把這珠子洗了三四遍的!
“哈哈哈哈!”看著樂平那氣急敗壞的模樣,孫叔叔突然哈哈大笑,笑聲震天,不斷地迴響在這屋子裡,青竹發出的音樂被無情掩蓋。
只是面對這一切,他都毫無知覺,或者是渾不在意,反而笑得越來越大聲,沒有絲毫顧及形象,旁若無人。
久久,他才重重地撥出了一口氣,只感覺渾身說不出的舒爽,三年來所受的鬱悶全部一掃而空。
呵!多久沒有這麼舒服過了?現在終於是把這小子給碾壓了一回啊!
“笑夠了吧?笑夠了就趕緊看。”見得孫叔叔沒再笑,樂平催促道,似乎對剛才發生的事一點兒也不在意。
見此,孫叔叔沒有放鬆,反而警惕了起來,因為他非常清楚樂平的為人,睚眥必報!
只要是被得罪,那就肯定會懷恨在心,一有機會,就會毫不猶豫地把場子找回來。
就像是毒蛇一般,平時隱藏起來,伺機而動,當時機到來之時,就會突然暴起,瘋狂撕咬,讓人防不勝防。
不過一想到是福是禍都躲不過,他也就不再多想,開始仔細打量起手中的小圓珠。
這是一個表面平滑,平凡樸素的藍色小圓珠,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做成,只有一寸大小,很輕。
儘管已經清洗過,但那古樸的氣息和還殘留了一點點的土漬,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