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男子露出一半的面容似乎微滯一下,“原來洛言公子準備充足。”
“不及閣下謹慎。”冷言諾微諷,剛才二人於黑暗中靜視,可是瞬間內力運起,耳觀八方,雙方但凡有任何異動都可感知到。
習武之人最是能善於黑暗中感受敵意,對方無敵意,可是很有傷害之心。
這個人,很危險。
冷言諾抬起頭看了眼頭頂,那瞬間分開又合上的石磚地面看得清楚明瞭,再望一眼四周,類似一個石室,只不過,空無一物。
是啊,空無一物,說明沒有暗釦什麼的,如何出去,這房間亦無暗器,在二人落下期間亦遠任何暗器射出,活活餓死?
紅衣男子同樣打量著這房間,於是二人心照不宣的獨自去摸索,尋找出路。
一個房間就那麼大,二人找了幾圈,亦無任何收穫,然後,二人皆停止尋找的動作,相互對視一眼,下一秒,二人身姿同起,腳尖往某處一點。
“轟”看似嚴絲合縫的牆壁石門快速分開,又快速下降,二人在奔過去當中,又是交手不下百回。
在石門落下重新關上那一刻,二人同時站在石門外。
“洛公子好心謀。”
“彼此,彼此。”冷言諾含笑抱拳,面上風平無波。
不是朋友的二人如何能於未知境遇相互信任,二人幾乎同時找到了開關之處,卻又同時彼此算計,然後,同時逃脫。
此時,二人站在門口,靠得極近,只半步之遙,那深重異香直撲冷言諾鼻尖,冷言諾吸了吸鼻子,太香了,受不了。
看了眼前方百米一處夜明燈的通道,這通道竟與之前剛入聖堂的通道一樣?不對,圖壁上的雕刻石像不一樣。
二人又互看一眼,方才抬腳向前走去,剛走幾步。
“唰。”前方一排箭矢聲直朝眉心而來,身子後彎,“唰”又是一排鋒利的箭矢直朝背後逼進。
側身。
“唰唰。”箭矢急聲而來,頭頂,左邊,右邊,腳下無一逃隙,挾風帶雨般速速而來。
二人在空中轉瞬換了六種姿勢,怎麼逃都是死。
千鈞一髮之際,冷言諾身子一側袖中白練射出,在空中如驚鴻般揚著頭,延展開一擊,前方,頭頂,腳下箭矢碎末紛飛。
而與此同時,紅衣公子身子同樣一側,紅袖一甩,左,右,後方箭矢同樣傾刻擊碎。
二人都同時救了自己亦救了對方。
剛才那一刻但凡有一丁點私心,那,結果,都是死。
沒有感激,沒有多語,驚險之境自衛而矣。
冷言諾看著滿地殘箭粉沫,眉頭微皺,不得不說這聖堂建造者之狡詐陰狠,一出石門按理說觸動機關就會引發箭矢,那樣他們二人還能及時返回,或者更不會放鬆輕心,可是偏偏停留那麼久,已經抬步走了幾步,在二人提著的心已經放下時,這機關才觸動。
地板沒問題,沒有任何凸起,冷言諾可不會認為,這個年代就有了聲控。
所以,其人心不可謂不毒。
“洛公子此次來藍家聖堂不知為何?”長長的走廊上,二人步步小心走著,一直沉默的紅衣公子突然開口。
冷言諾看了眼紅衣公子,“那這夜深的,紅衣公子不去做雷堂的坐上賓,何來此?”
“夜晚食多,出來散散步。”
“哦…。”冷言諾意味幽長的一聲,道,“本公子出來看看有沒有美人。”
……。
而在暗二走後,一頂小轎停在了雲府門口。
送轎的婦人扣門。
“雷堂給洛公子送夜宵來了?”
“夜宵?”負責值班守在雲堂門口的兩名侍衛看著那頂軟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