譴將,兵謀詭道樣信手拈來,過了藍家紅門陣才稱得一方家主,豈能由一個不過飛上枝頭的一無所會的庶女給委屈受。
“喲,藍家好大的家風。”冷言諾笑看了一眼開口的淺粉衣丫鬟,目光最落在藍子面上。
粉衣丫鬟一抬頭對上那一笑,不知怎麼的,明明沒什麼凌厲之感,很溫和,可是自己偏偏就感覺了冷氣環視的味道,再抬頭,那感覺又消失了,璃王妃會武她們自然知道,可是不是內力全失了嗎,哪還有那本事,一個沒了內力的人會有那樣的氣勢。
“百里,不要無禮,好歹是璃王府,客隨主便。”藍子雖然是喝斥的言語,但是怎麼聽都能聽這裡面放縱的味道。
客隨主便,這是說璃王府沒有待客之道?冷言諾一笑,偏過頭看著香葉,“還是話少好。”
香葉一笑微微頷首,神態氣度哪裡像是一個丫鬟,倒像是一個千金小姐般。
藍子輕咬唇畔,似乎有些氣悶,自己絞盡心計,人家不過輕輕一句話,一個動作,就將自己丫鬟給踩低一頭,看來這冷言諾自己還是小瞧了她。
“不知璃王為何……”藍子也是個笑面佛,心緒變化在面上風過無痕,清音音道,“之前說是璃王寒毒…。王妃卻一直在梳妝…。這…”言下之意,自己相公身體受折磨,你還有心思梳妝,想來感情定然…。
冷言諾倒是不急著回答,反而接過香葉遞上來的茶杯,輕輕一抿,“嗯,茶涼了。”
茶涼了?這茶明明是剛剛才上的,藍子摸不清冷言諾到底什麼意思,露在外面的那雙美麗清眸遮在長長羽睫之下打量半響。
她能在這一代脫疑而出憑女子之身擔當藍家一主,自然不是個廢物,劍法,武功,詩詞歌賦,所有千金小姐會的,她必然都會,而且是遠超於她們,就說冷言雪聞名天慕的一手好繡技在她面前也不過是班門弄斧。
但是偏偏這算計人心,更兼深層次的察顏觀色,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事風格讓她也很是鬱悶。
“這雲山雨露就是不好,一涼就有澀味,回頭讓晟睿用絕頂輕功親自去採,採清晨那一株最新的。”冷言諾似在自言自語,眉頭一舒一皺,似乎當真在考慮這茶的味道與可行之法。
香葉認真的提起茶壺,“小姐,王爺之前還說讓你少喝茶,說你身子這些天不好,得多喝點雞湯。”香葉說話間神色極度認真,一幅王爺這樣說了,對你這般好,可要聽王爺的。
冷言諾卻輕輕一皺眉,“那湯喝了太煩人,這才兩個月呢,王爺太急了。”香葉都快憋不住笑了,“小姐,王爺那是為你好。”
藍子的注意力卻停留在那句“才兩個月”上,腦袋叮咚一下白茫茫,雪花花,亂成了一團團,挽衣不是說他們沒……
怎麼會…。
藍子一直保持的貫有的優雅面容終於失去平衡,若不是內力穩住,手中茶杯想必早就碎裂落地。
“哦,藍家主剛才說了什麼,這幾天有些心煩意亂,心思不太集中,所以…。”冷言諾一幅沒有盡好地主之宜又我本來心緒就不佳的看著藍子,看著那終於微微變色的偽裝。
“璃王妃說笑了,璃王妃與王爺真是恩愛,這都兩個月了…。”藍子穩定好心緒,面容如常的看著冷言諾,“這可是喜事啊。”
“喜事?什麼喜事?”冷言諾斂眉不解。
那無辜不知的模樣看得藍子心頭一陣狂風浪卷,偏偏對方那雙黑白分明的雙眸裡卻波絲不動。
還裝什麼傻,是炫耀是吧,可是話到這裡,這麼多丫頭看著,初來京城就失儀於璃王府…。藍子輕撫了撫袖子,“這孩子兩個月了,可以要好生休養的…。”
“孩子?”冷言諾詫異了,“什麼孩子?”
還裝蒜,藍子面色已有不悅,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