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到時候你是要親手交給他,還是收回來自己收著,也只能邊走邊看,總之皇阿瑪南巡歸來以前,你必須裝作什麼事兒都不曾發生!如果叫人知道你已非完璧之身,那可真是大禍臨頭,沒得救了!”
我一邊抽泣一邊點頭,“我知道!”
蘇敏看了看擱在我和芸絢中間的錦匣,有些苦惱的說道,“這麼多東西,咱們一時半會兒也拿不走啊!”
“不礙事兒,只撿要緊的捎帶就是!”芸絢接過鑰匙,再次開啟了錦匣,東揀揀西看看,最後只挑了兩樣兒,一個是他受了刀傷,躺在病榻上親筆題詩的絲帕,另一個是。。。。。。
我都快不記得了,前年舒舒覺羅。晚杏被診出身孕時哄逼他簽下的保證書,為這個我還燙傷了腳背,當時大呼不值,過興頭就扔到了一旁,並不曾認真記在心上,亦清楚沒有可實施性,如今掰起指頭算來,他這闔府上下的產業,白底黑字竟全都是我的了。
蘇敏一臉哀慼的看著我,“你們……唉!”
“這個我留下吧!”我從芸絢手中將那張紙輕輕的抽了出來,仔細疊好揣在隨身的荷包裡。雖然從未動過謀奪過他家財的心思,但昨天完顏。錦鸞出事兒以後,居然沒有任何後續行動,叫我心裡隱隱不安,不得不多張一個心眼兒小心提防她。
“看你也不是快到斬亂麻的主兒!”芸絢又撥弄了一會兒其他的東西,“我看除了這一張絲帕,沒什麼不妥當的,主要都是德妃娘娘賞的嘛!”
我有些鬱結羞愧,“那……人家是預備給她媳婦兒的,我既然不跟胤禎了,那麼貴重的東西是該還給她才對!”
“你有毛病吶,還給她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芸絢將絲帕收入懷中,白了我一眼開始動手鎖錦匣,“比如這件袍子吧,大家都知道是德妃送你的,還回去算哪門子事兒呀,就是她面子上也掛不住呀!照我說你就大大方方留著,只當德妃疼你,旁人能說什麼去呢,還真拿這些當聘禮了,自己就先低了三分氣勢!”
“好好好,我也不託你了!”我雙手合十的朝芸絢作揖,“你往延禧宮和翊坤宮坐一會兒,早些回自己府上吧!”
“誰要去惠妃那兒!”芸絢生氣的轉了一個方向,“整日裡不安好心,說得好聽關心子嗣……哼,不就想把她那內侄女兒塞給胤禩做側福晉嘛!她自己又不是沒兒子,幹嘛打我家老八的主意,門兒都沒有!”
“好啦,有功夫與八阿哥關起門來多恩愛恩愛,說不定一準兒就懷上了,跟她置哪門子氣呀!當初我告訴你也只是提一個醒,如今搞得你婆媳失和,反倒是我的罪過了!”
我推了推芸絢手臂,“今兒聽那個越大人說,這次春杏、檀韻的事兒,不是她在做主調查嘛,你去探探她口風!萬一真像四爺說的,她要找我墊背背黑鍋,也給我提一個醒嘛!再說她們倆生前和我私交不錯,若是當真找出殺人兇手,她們在地下也能瞑目了!”
芸絢一聲不吭的坐了好半天,最後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站起來,“好啦,這還差不多!”
……
慎行司的人上門調查,倒比我想象中的來得簡單,興許是昨兒被胤禛、芸絢好幾番搶白,亦只是詢問了一些基礎相關的事項,並不曾出現逼供一類的情節。奇的是惠妃,我和她並無私交,卻突然對我熟稔起來,說什麼太后、密嬪不在,貴妃、德妃無暇,理應多關心我才是。
於是乎隔三岔五的將我傳去翊坤宮,喝喝下午茶、品嚐一些點心,甚至於切磋女紅技藝,搞得我臉上微笑,心裡直犯嘀咕,不得不暗地裡捏著一把冷汗,賠上十二萬分的小心來對付。後來實在是招架不住,偷偷傳了口信兒給芸絢,我前腳踏進她寢宮,後腳芸絢就帶著蘇敏趕來插科打諢,鬧了幾次她才收斂了一些,不再傳我傳得那麼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