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雖不太相信但卻無計可施,只是從焦慮的面容上看得出個個兒皆是心驚膽戰;不禁覺得胤禛做得有些過了。還算胤禛與我心有靈犀;躺下去睡了一大覺起來便推說腦袋暈沉,記不得之前醒來發生的事兒了。見他意識清楚也不拽著人渾叫了,太醫們這才紛紛舒了一口氣,不過脈案上是得再記錄一筆咯!
自從四阿哥不再發燒,每天精心調配的湯藥補品灌個不停。所有人都唯恐他病情反覆,亦怕這種間歇癲狂的併發症再次發作。在太醫的精心調理下,四阿哥身上先後長出來的各種痘症終於開始逐漸結痂了,而河對岸的三個小阿哥亦是徹底痊癒,離開了園子。
到了九月下旬,胤禛的病情終於穩定了,老康懸著的一顆心終是放了下來,畢竟胤禛在一干阿哥中還是較為得力的,他也不希望失了這個左右手。遂安安心心協同皇太后,帶著其他若干成年的阿哥,由暢春園北上去了木蘭圍場參加秋獮。
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我徹底傻眼了!胤礽走了,納蘭。春茗可怎麼辦吶?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抑或被人發現,都是了不得的事兒!見我趴在桌上唉聲嘆氣,胤禛從背後愛憐的捏了捏我後頸,“怎麼了,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扭頭舔了舔嘴唇,聽見外邊兒似乎有人在撮掇屋子,沉吟片刻搖了搖頭道,“沒事兒,就是憋屈得慌!”
“看你這兩天毛毛躁躁唉聲嘆氣的。。。。。。”胤禛湊在我耳畔,故作神秘狀低聲問道“喂,你那個來了吧?”
“什麼。。。。。。不要臉!!!”我錯愕,隨即反應了過來。看他賊眉鼠眼窮樂呵的樣子就煩,揮拳朝他胸膛上砸去,“沒來,都怪你!!!!!”
胤禛捂著被砸的地方,情緒異常興奮的一把挽起我手腕,說話都結巴了起來,“這麼說是。。。。。。是。。。。。。難道。。。。。。”
“是你個大頭!”聽見外邊兒安靜了,我抽出手來朝著他腦門兒又是一下,惡狠狠的罵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胤禛揉揉被敲痛的腦袋,一臉的納罕疑惑,“你不是說都怪我嘛,除了這個還能有啥啊!”
“是啊,可不是嘛!”我咬牙切齒的怒瞪他,“就是因為擔心你的病,害得我焦慮過度連大姨媽都不準時了!還好八斤半會把脈,不然。。。。。。哼,不怪你怪誰?”
“大姨媽???”胤禛一時不能理解,偏還在口中喃喃默唸,“大姨媽。。。。。。大姨媽。。。。。。與這事兒有聯絡嗎?”
“你。。。。。。你討厭!!!!!”我又羞又臊滿臉漲得緋紅,恨不得撲上去啃他一口。八也是說曹操曹操到,斤半這些天隨意慣了,尚未通報一聲隨手掀起簾子就走了進來。抬眼看見我滿屋子追著修理胤禛,頓時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僵直的杵在那裡。
“做什麼?”胤禛比我先看見他進來,率先停住了步伐。我收勢不及猛地撞向他身軀,反而被他反臂摟在懷裡,埋頭就不管不顧的對了一個嘴兒。
“你太過分了!”我拿手肘不住敲打他肩膀,胤禛仍緊緊箍住我腰際不放,露出一臉痞痞賣乖的笑容。我沉下臉來呵斥道,“放手,再鬧我就惱了!”
“嗚喔~~~~~~~~~這麼厲害!”胤禛毫不介意的挑眉笑道,“八斤半又不是外人,與蘇培盛也是一樣的,做什麼這樣避忌!”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八斤半囧得拼命將頭往地上埋,一個勁兒的認罰。在得到胤禛的許可之後,轉身打起簾子,一溜煙兒就竄了出去。
我鼓起腮幫反唇相譏,在他懷裡騷動不安的扭動,“是,那我和年韻詩還是一樣的呢!”
胤禛的臉上倒是添了三分窘態,腔調裡有些措手不及,“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