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個嘛……”趙永澈有些汗流浹背地訕笑道：“我也不知道。”

“為什麼會不知道？”達瑞斯直勾勾地盯著他。

趙永澈低頭，心慌意亂。

完啦，他不知道該怎麼圓謊。

青年許久不答話，達瑞斯隱隱約約也猜到了原因，“你對我撒了謊，是嗎？”

趙永澈唇瓣微張，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只能沉默地點頭。

達瑞斯抿緊嘴唇，片刻後才開口，“那你起初……是真的想殺我？”

趙永澈猛烈搖頭，“我根本不想對你下手，如果我想對你下手我有很多次機會，又何必處處幫你？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達瑞斯聞言，心裡好受了很多，“可你為什麼不認識那個人？”

“我……”趙永澈想說自己忘記了，就像忘記誰給他下了詛咒那樣，但他又怕達瑞斯探查自己的記憶，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我不知道該怎麼向你解釋，達瑞斯，我有難言之隱，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具體的原因，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的確不認識這個人，我之所以會引導塔瓦娜針對你也確實是受我口中天帝的指示，至於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除此之外，我也想向你坦白，其實我並沒有受到詛咒，我當初是騙你的，因為我必須在完成天帝的指示之後才能離開塔瓦娜。”

達瑞斯聽完，第一反應就是生氣，這是任何一個人被欺騙後的普遍反應，他也不例外。

可轉念一想，當初趙永澈也是迫不得已。

他們當初還沒有相認，趙永澈也不喜歡他，自然也不會全心全意地信任他，說出實情。

但事到如今，這個人還不願意把所有的事告訴自己，他心裡多多少少有點難受。

因為他覺得自己在趙永澈心裡並沒有佔據一席之地。

達瑞斯深呼吸一口氣，轉過頭去，“趙永澈，你不告訴我沒關係，但我想或許等你真正愛上我的那一天，你就會向我和盤托出了。”

他的聲音裡帶著些許落寞。

趙永澈察覺到了，頓時有點手足無措，“我不告訴不是因為我不愛你，而是……因為我不能說，如果我說了，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你明白嗎？”

在正式做任務之前，系統996跟他說過，他在任務世界絕對不能暴露自己是任務者，否則就會違反規定，立即脫離位面，輕則被停職，重則永不錄用。

達瑞斯只是一個書中的人物，或許只能在書中世界穿梭。

如果他當不了任務者了，那他們兩個就永遠別想再見面。

大概沒料到後果這麼嚴重，達瑞斯有些錯愕，慌忙地看著趙永澈道：“好，我不問了，對不起，我不該胡思亂想，不該不信任你。”

趙永澈嘆息一聲，緊緊抱著他，“不用說對不起，你會這樣想也很正常，我知道你一直以來都覺得我是因為他們才會愛你，就連我自己有時候也分不清我到底是愛他們還是愛你。

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你們都是同一個人，不對……準確來說，是同一個靈魂，畢竟你們身處不同的環境，生活習慣，思維方式也不一樣，嚴格意義上來說，你們是獨立的個體，而我呢，我一直都帶著記憶，從始至終都是同一個人同一個人格。

你知道嗎？這些日子我也在想這些問題，我還覺得自己像極了愛了一個又一個的渣男。

如果你實在介意，那我們……這一世就算了吧，當然，決定權在你，我不會逼你做決定。”

聞言，達瑞斯急了，“不要！我不想和你分開！”

“可是……”

“沒有可是，是我鑽牛角尖了，讓你永生永世不要離開我的是我，讓你心裡只有我的人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