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澈看著原封不動的少年,嘴角一抽,黑著臉,直接拍了拍自己的旁邊,“坐這兒。”
這個馬車是趙永澤之前找人專門為趙永澈設計的。
馬車內寬敞,正中央就是一個床。
趙永澈只需要躺在床上,不管去哪,都不會暈車難受。
因而趙永澈現在坐的地方就是他的床,
楚星榆若是坐過去,就相當於坐在他的床上。
想到這點,楚星榆心跳如雷鼓,咚咚作響,“公子這……”
“嗯?”趙永澈擺著一張臭臉,好像在說“你敢再說一句不合規矩,我就跟你一刀兩斷”一樣。
楚星榆噎住,默默遵命照做。
兩人忽然近在咫尺,趙永澈既興奮又激動。
楚星榆不敢看他,卻被他身上的清香迷一塌糊塗。
“明天就要到魏國安梁了,有件事我必須提前跟你說一下……目前就是這樣,你一定要注意,切莫傷了自己。”
趙永澈一口氣說完,發現他傻不愣登地繃直身體,一臉呆滯的模樣,蹙了蹙眉,“阿榆?楚星榆?我方才說的話你到底聽到了沒有?”
楚星榆被他的聲音拉回了神智,茫然失措地看著他,“嗯?公子說了什麼?”
趙永澈:“……”敢情我說了半天,你一句話也沒聽進去?
趙永澈喝口水潤潤嗓子,耐心地複述一遍,“此次我來魏國安梁,不僅僅是為了替太子看看魏國五公主姬蓁蓁是否如傳言那般溫良賢淑,才貌雙全,我還安排了一群人假扮刺客向我行刺,到時候你只需要做做樣子前來救我即可。
等回了趙國,我便會向我父王母后稟明情況,以此為藉口嘉獎你,助你脫離奴籍,成為我門下劍客。
楚星榆聽完,臉色驀然一變,“萬萬不可,若有真刺客趁此機會混入其中,公子就危險了!無論如何,奴都不能拿公子的安危去賭!”
“可只有如此,我才能儘早幫你脫離奴籍。”趙永澈見他神色難看,又急忙道:“五年前我就向你承諾,將來會替你脫去奴籍,卻遲遲沒有兌現,這些日子我寢食難安,為的就是此事,如今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機會,怎會輕易放過?”
楚星榆怔了怔,“原來公子這些日子都是為了奴才這般鬱鬱寡歡……”